周,正好利用这样的休息空档,完成搬家。
对于陆恪来说,搬家不是什么大惊小怪的事,仅仅只是更换一个居住的地方罢了;但对于江攸宁来说,这却是人生大事,从前几天开始,陆陆续续地就在为陆恪整理行李了,看那架势,几乎想要把整个家都直接搬过去——字面意义上的那种。
现在,就连传家宝都搬出来了。
不等陆恪进一步争辩,江攸宁就扫视了一圈,面露惊讶地说道,“你就打包一个行李箱?这是搬家,还是出门旅游啊?”
“不止一个行李箱啊,还有我的训练背包,器材什么的都在那个背包里。”陆恪辩解到。
“那也太少了。”江攸宁皱起了眉头,“你的新家那里,什么都没有,你确定不需要把东西带过去吗?还有,你的衣服呢?只要秋天和冬天的?那其他呢?每天日常训练的时候,运动服你就至少要更换三套,你不带过去?”
“妈……”陆恪不得不开口呼唤了一声,试图打断母亲的话语。
但江攸宁却根本不给机会,视线落在了书柜之上的玫瑰碗奖杯。那是一个手掌大小的复制模型,年初玫瑰碗结束时候,球队的每一位球员都得到了一个复制模型作为纪念品,纪念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时隔二十五年再次勇夺玫瑰碗。
“这个奖杯,你不带过去?”江攸宁满脸诧异地说道,“这不是你和洛根他们最美好的回忆嘛,为什么不带过去呢?”
“妈,妈,冷静一下。”陆恪不断在江攸宁的眼前挥舞着双手,吸引了母亲的注意力之后,这才开口说道,“我只是搬家,又不是永远不回来了,我的房间还依旧是我的房间,偶尔我还是会回来的,我的东西留在这里,不是挺好的嘛。”
江攸宁愣了愣,上下打量了陆恪一番,然后流露出了嫌弃的表情,开口说道,“你说什么呢,你搬家之后,我正准备把这个房间好好整理一下,之后租出去。你回来的话,就去睡客房,或者睡沙发,哪里还有你的房间?”
“……妈,不是吧?”陆恪惊讶地张开了嘴巴,一脸错愕,“我这个单身汉专门搬出去,就是不想要留在家里当电灯泡;现在你又招租新的房客,这是怎么回事?这样的话,我不搬了。”
“这怎么能行!”江攸宁瞪圆了眼睛,无比嫌弃地说道,“我一直都在等着你搬出去,好不容易等到这一天了,我不管,你今天就搬出去,赶快地,麻溜地,真是烦死你了。”
“妈,老实说,我是刮奖送的吧?”陆恪一本正经地说道,可怜兮兮地看着江攸宁。
江攸宁忍了又忍,终究没有忍住,笑容渐渐地满溢了出来,用手指顶了顶陆恪的脑门,“是的,你就是刮奖送的。所以,赶快,赶快,我和你爸终于可以清静清静了。”一边说着,还一边挥舞着右手,做出了赶人的手势,“这些东西都整理起来,赶快搬走,最好都清空。”
说着说着,脚步就离开了陆恪的房间,顺着楼梯走了下去,来到最后一个台阶的时候,却猛然停在了原地,笑容渐渐僵硬起来,神情也变得恍惚茫然起来,那种空荡荡的失落感,汹涌而至,眼眶之中就泛起了浅浅的泪光。
房间出租什么的,那只是玩笑话。舍不得,终究还是舍不得。
坐在大厅沙发之上的陆正则,听到了脚步声,却没有看到妻子的身影,不由转过头,然后就看到了站在楼梯口愣神的江攸宁,那股落寞和不舍打湿了双眸,他连忙站立了起来,走了过去,“小恪只是搬家而已,之前去洛杉矶读大学的时候都没有舍不得,今天怎么就突然舍不得了呢?”
“不一样,那不一样。”江攸宁的声音也不由哽咽起来,染上了一丝鼻音。
大学,那仅仅只是读书而已,即使是在另外一个城市,陆恪依旧是一个孩子;但这一次的搬家,却意味着陆恪真正长大了,开始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