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华低俯下来的角度,望着季安宁卷翘的睫毛,根根分明。
季安宁是硬着头皮的去解顾长华衣服的纽扣,顶着来自于头顶上方的灼热目光,季安宁都感觉自己有点口干舌燥。
她现在的行径就像是一直饿狼,而顾长华站在那里任由她摆动,倒像只待宰的小羔羊似得。
忽然她“噗嗤”一声笑出了声,被自己的想法给逗笑了。
这个冷似冰山的男人,怎么可能和小羔羊沾边。
就在季安宁刚解开他衬衣的第二道纽扣时,顾长华握住了她的手,“我去厕所。”
季安宁瞳仁一深,这个时候上厕所?季安宁立即否决了,一定有猫腻,她正了脸色“先把衬衣脱了。”
季安宁性格强势,根本不给顾长华说不的机会,手下的动作立即加快,解开了第三道纽扣。
她木纳的看着衬衣领口下露出来的军绿色的秋衣边缘,眉头皱的更深了。
顾长华所穿的衣服之前都是季安宁给准备的,她知道顾长华的习性,他都是衬衣里面套一件背心,怎么可能会又穿一件秋衣。
季安宁眉头紧皱,表情瞬间严肃起来。
她拉着顾长华,解着纽扣的手指也加快了速度,她动作快,但又顾忌到顾长华的伤口,很小心翼翼的将他的衬衣脱了下来。
才刚露出了右肩,季安宁的眉头就皱的更深了,那件军绿色的秋衣,右肩处早已被血色染深,季安宁这才注意到,就连衬衣里面也沾染了一层薄薄的血色。
她以为他的伤势真的像顾长华口中说的那样,没有那么严重,可看着渗透出来的血迹,季安宁心里就像被针扎了一下。
那般的刺眼。
连带着看向顾长华的目光也厉害了起来。
却又因为顾长华明知道他的伤口会撕裂,所以中午提前在季安宁没有回家前,给里面多套了一件衣服,装作什么都没事的样子。
血都已经渗在了衣服上,这一下午,他却还撑着。
季安宁更怪自己的没心没肺,他那么说,她怎么就会信了。
“不疼媳妇。”顾长华见不得季安宁皱眉的样子,他嗓音沉重了几分。
“不疼?”
季安宁笑不出来,明明是他受伤,可他却在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