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人撵你们出去。”
冬雪绷着一张冷脸,对这个自称是尚家总管事的人十分不满。这些人不请自来,而且还带着几箱子礼,嘴上说是恭贺新县令上任,谁不知背地里就是想和小姐搭上关系?要真收了这些礼,那才会惹一身腥。
面对冬雪的不给面子,尚金全脸上依旧笑呵呵的,直说着“这些都是我们家老爷的一片心意,姑娘就这么帮着县令大人给拒了,实在不好吧?再说,姑娘怎么就确定县令大人不收呢?”
冬雪道“我便是得了大人的吩咐来赶你们的。你们老爷要真有心,何不自己来请大人相见,非要你这狗腿子上赶着送几口破烂箱子?不过是趋炎附势之辈,我家大人自然不见。”
她这话实实在在打了尚金全的脸,尚金全兜不住笑脸了,嘴角耷拉下去,眼睛却没看冬雪,“我家老爷好心好意恭贺县令大人上任之喜,没想到大人如此急着给下马威,小的这便回去禀了老爷,好叫他看看,什么叫做官威!”
他这话说的极大声,里里外外的人都听得清楚。冬雪却是不惧他,道“吵嚷什么?声量大些便不得了了?我看你还是快回去同你那老爷哭上一哭,兴许,还能得些幸苦钱。”
尚金全活到半百的岁数,还从来没有被一个小丫头给下过面子,他等了一会儿,见温折桑还是没有出来的意思。于是狠狠瞪了冬雪一眼,再灰溜溜叫人把东西抬回商家。
衙门口的百姓目送他们离开,回头却见冬雪出来,“热闹看也看了,大伙儿都散了吧。”她笑嘻嘻的不见一丝与尚金全对峙的气势。
人群果然散去,几个热心的大婶还拉着冬雪的手关怀道“丫头啊,那尚金全不是好招惹的,以后碰到了,赶紧掉头走,记住没?”
“可不是吗!那一家子都不是好的,唉,还是咱们温大人有脾性,见也不见他!”
“呸!什么阿猫阿狗的也想见温大人,做梦!”
几个大婶叽叽喳喳把尚金全从头骂到脚,然后又把温折桑夸得天上有地下无。冬雪有些招架不住,忙将几人送走,这才去找了温折桑。
冬雪一看到温折桑就笑着说“大人真是好手段,对那些人避而不见,断了他们攀附的借口。而且大庭广众之下那么多人看着,让大家都知道了您的立场。”
温折桑看着窗外生出嫩绿新叶的树枝,实事求是道“任重道远,这里的事情远没有这么容易解决。百姓所求不过是安居乐业,他们被富户欺压已久,我今日与尚家划清界限,他们自然喜闻乐见。而且那尚家……”
她扬了扬手里的卷宗,“不干净。”
等到二月将尽,衙门院子里的桃花热烈地吐出芬芳,衙门已经充盈了许多。在这期间,温折桑还找到了一位师爷。
师爷名唤宋寒书,是个秀才。他本不是清丰县的人,两年前家道中落,自己也体弱多病,不得已带着家中老仆回到祖籍清丰县。可谁知那时的清丰县也是个地狱。
温折桑打听到他时,此人已经久卧病榻,家徒四壁,没钱抓药。家中年迈的老仆跪在他病榻前,只等着主人去后,他也一道追随下去。
温折桑为他请医治病,且说了来意。宋寒书当即点头答应,自此,成了清丰县的师爷。
总之这月余来,衙门初具规模。
几天前,谢贻寇也终于被医馆的老大夫放出门,他直奔衙门,从冬雪那里领了套捕快服,当日就向温折桑报道,成了衙门的一名捕快。
而温折桑也没闲着,她把堆积在书房的卷宗整理了一遍,她了解到清丰县其实并不贫穷,只是王德上任后压榨百姓,才让清丰县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除了王德,另一个威胁百姓安稳的就是附近山里的山匪。尤其是霞青山中的老鹰寨,王德便是与老鹰寨债主勾结,一边利用权势之便搜刮民脂民膏,一边借着山匪的力量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