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女县令(2 / 3)

女县令 果子大王 3427 字 2020-05-26

在清丰县作威作福整整三年,官商勾结,山匪猖獗,民不聊生,他们的怨恨并不是空穴来风。”

“可王德是王德,您是您,怎么能……”

“对现在的他们来说,不管谁来做县令都是一样的结果。有些事只能循序渐进地来,要消除百姓对我的偏见只能靠我们自己努力。否则,你以为我去大街上嚷嚷两句‘我是好官’,他们就真能信了?只怕他们不但不信,反而觉得新县令是个疯子。”她声音轻缓,带着些劳累的沙哑,但是语调却轻松,混不在意。

冬雪沉默下去,许久,才几不可闻地喃喃“可您舟车劳顿三个月,连新年都是在路途上过的……”

马车缓缓前行,温折桑此次出行带的东西并不多,丫鬟也只有冬雪一人。就是随行的护卫也只是从府上挑了几个身手不错的。和其他上任的县令相比,她简直可以说得上是“贫穷”。

不过轻装简从也有好处,早听说王德与清丰县附近的山匪勾结,王德被押解回京前,山匪们就得了消息望风而逃,滑溜得如同泥鳅。

可就在半个月前,他们从客栈里听得消息,说是清丰县跑掉的山匪又杀了回来,就扎根在附近的山里,偶尔出来劫掠过往商户,但惊动朝廷的大事他们是再也不做了。

而他们这一路走来太太平平,所见也从隆冬肃杀变成了初春欣荣。说不准是山匪见他们无甚可劫的,所以放过了他们?

然而不久后,温折桑发觉这是个错误的猜想。

初春的草仅是生了点新绿,夹杂在死去的毫无生机的杂草里,伴着旁边斑斑的血迹,再加上一只沾满鲜血的手,任谁都猜得到这里发生了什么。

温折桑叫停马车,让护卫温延前去查看。

温延很快回来,一五一十道“回小姐,那人身受重伤,但还有一息尚存。”

既然活着,就不能留他自生自灭。只不过后面的马车里塞满了箱笼,那么大个人肯定再放不下,权衡后温折桑只能贡献出自己的一半地盘,让伤者能有个歇息的地儿。

等到护卫们轻手轻脚地将人搬上马车,温折桑这才清楚地看到这个“血人”,也不知是怎么伤得这么重的。

他的唇是苍白的,却被血污给染得妖冶。沾了血迹泥土的脸上一双眼睛紧闭,人昏迷时本该温软无害,而这人带血的眉眼却好似敛着杀气。

温折桑一时好奇,若这双眼睁开,会是哪般模样?不过现在好奇也没用,这人重伤,命悬一线,最紧要的是先到县城里给他找个大夫。

小半日后,冷清的初春里有了喧嚣的人气,县内店铺林立,店家悬挂的幌子飘荡在春风中。人们从冬如春,褪下厚重的棉衣,换上轻便的春装。但温折桑看得清楚,许多人的衣裳上缝着补丁,来往行人的脸上也多带着忧愁。

因着车里有个病患,温折桑让人先找了家医馆。老大夫有一撮山羊胡子,鹤发童颜,看起来精神爽利。

老大夫一看到“血人”就忙不迭叫人帮忙给抬进内室。扎着垂髻的小药童端着热水来来往往,温折桑看了看天色,已经不早了。她留下温延在这里等人醒来,自己带着余下的人直奔县衙。

晚霞在天际冷冷地甩出艳丽虹光,残阳渐渐西垂,将人的影子拉地又长又淡。

清丰县久没有外人到来,行在路上,总有好奇的人探头探脑,在看到他们的马车停在县衙前时,又都变了脸色,恨不得吐上两口唾沫。

县衙大门禁闭,一点没有该有的样子。

冬雪上前叫门,好一会儿才有个人骂骂咧咧来开了门,那人一张普普通通的脸,横眉立目,十分凶恶。他身上也只寻常百姓的打扮,但身侧却佩着衙门的刀。

“干什么?干什么?叫魂呢?眼瞎了是不是?不知道这是什么地儿啊!”

冬雪张嘴还没说出话来就被喷头骂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