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子。
下晌,夏氏醒了也没出屋,而是在屋里做针线。夏离和夏聚都小心奕奕,不敢弄出大动静。
申时,赵妞妞又来了,说她爹爹晚上不回来,意思是又要在这里吃饭。
夏离答应,让两个孩子去外面玩,吃饭的时候再回来。
吃晚饭的时候夏氏才出来,脸色依然阴沉。夏离几人不敢多话,吃完饭就忙不迭地出去了。
现在的天气已经比较短,酉时末天就蒙蒙黑了。哪怕天未黑透,天幕上已经出现了几颗明亮的小星星。
散步的人也明显比天热的时候少了一些。
当当它们一般在戌时初才出都司府,夏离几人就在河边散了一圈步,又送赵妞妞回家。
他们从东荣街的最北面走过去,刚走到北胡同口东面,就听到一个尖利的妇人声音,“那夏寡妇忒不要脸,哄着赵大人的闺女天天去她家吃饭。一个寡妇,还那么大岁数了,怎么就不顾及点名声。”
另一个妇人笑道,“男人是鳏夫,女人是寡妇,若都有意思了,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前一个女人又说,“赵大人长得俊,有前程,要找也会找个年青漂亮的,怎么会看上那个半老的夏寡妇。”
又一个妇人说,“夏嫂子长得还算白净俊俏,也不显老……”
最开始那个妇人又道,“还不显老,褶子都能夹死蚊子了。哼,若不是她天天舔着脸去巴结赵妞妞,赵大人连看都不会多看她一眼。”声音又放低了,说道,“听说,夏寡妇还跟一个做饭的老汉眉来眼去……”
听了那些话,夏离气得血往上涌。这个婆子也太坏了,抵毁他们家和赵家的关系,居然还敢造夏氏的谣。
她已经听出这个婆子是谁了,男人姓王,人称王大娘或王婆子,男人和儿子经商。住在北胡同西边数第二家,就在夏离家的后面,夏离经常能听到她骂儿媳妇的声音。
夏氏温柔,夏离不跟这些人家来往,没有得罪过他们啊。
夏离忍住了马上去揍那个妇人的冲动,若这事闹得太大,把人都吸引过来,夏氏的名声就彻底臭了。
她走过去愤然说道,“王婆子,你刚才说的是谁?再说一遍,我没听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