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一般博士带两个班,助教带一个班。
而算学部因为只有我和付志梁在,秦离若师兄外出公干。
所以秦离若的指标落在了付志梁身上。
当然,如今全是我一个人的活儿了。
我倒不觉的劳累,人多人少的,不过多背一份课罢了。
付志梁走了,我不能让算学部这样落魄下去。
可我满腔激情,却被祭酒的一席话浇灭了大半。
他想将算学部与广文馆合为一体,文理兼备,培育复合型人才。
我的白眼就快翻出天去。
不用想,还是林菀菀撺掇的。
这是我第三次见祭酒了,想我入院不过短短一年,见他的次数也频繁了些。
“算学部无主事,而你只是小小助教,担不起部里事物,不是我否定你的能力,而是老祖宗的规矩如此,我这样安排你也别多心。”
歪着头看祭酒端起桌上的茶盏,小心地吹气,祭酒身后站着一如既往讨人嫌的林菀菀,右手边坐着广文馆的林湘姬。
“大人,算学部自先帝在时便存在了,如今贸然取消,可有朝廷批文?”
祭酒手里的茶盏一个没拿稳,滚烫的茶水泼出,烫的他跳了起来。
“哎呀,怎么回事!”祭酒甩着袖子皱眉喝道“哪个不长眼地倒的茶,不知道放凉些吗,脑子里都想什么,这院里都不把我放眼里是吧?!”
我敛眉低头,听出了他这话里的意思。
“林博士,以后这院里的小辈,可得你多管教管教,如此不懂事”祭酒斜着眼看我,嘴里犹自嘟囔着。
林湘姬神色不明的看了我一眼,转头笑着应了,又殷勤地掏了帕子为他擦拭,动作温柔。
我没有说话,脑子里牢牢记着付志梁走时对我说的。
莫要逞一时之快。
他们正愁抓不到我短处,若我再离开,算学部便真的没了指望。
“傅助教,我看你也没什么异议,今儿天色已晚,你便先回吧,明儿去广文馆与林博士交接交接。”
“大人”想了想,我还是争取“如今算学部在读学子大半将在明年肄业,这些学子深耕算学已久,骤然合并怕无法接受,生出事端,不若从今年新生入学再做合并打算罢。”
祭酒的目光迟疑了,询问的眼神递向了林湘姬,林湘姬轻轻点了下头。
林菀菀却道“傅助教,你怕不是在拖延时间罢?合并之事势在必行,拖这一时半刻有什么意思?”
“菀菀姑娘说的对,的确没什么意思,”我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盯着祭酒“可学子入学时是报考的算学部,如今就这样没个说法,突然合并,饶是谁都会心中起疑吧?合并之事既然势在必行,那也不差这一时半刻,改革还是稳稳当当的好。”
祭酒不纠结了,他觉得我说的很对。
取缔算学部一事,推迟到在册学子肄业后,而下一届新生报考时,便不设立算学单独的学科了。
与林湘姬一道迈出屋子,外面日头渐落,夕阳西下,落日余晖。
我恭谨地向林湘姬行了一礼,道以后要多关照了。
而林湘姬仰着头,鼻中轻哼一声,算是应了,便匆匆离去。
我看着残阳似血,心中却无限落寞。
算学部虽然暂时保了下来,可我的心里却不轻松。
看着在册学子名簿,这些将是最后一批算学人才了,可看着台下密密麻麻的小脑袋,或一脸迷茫无知,或满不在乎。
这些人里,又有几个能扛起算学的重任?
付志梁之托,我怕是要辜负了。
夜夜辗转难眠,屋里的红烛熄了又燃,燃了又熄。
只觉坐立难安,难托大任。
在这京城,我所相识的不过付志梁与严决明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