菀还运作什么呢,这目的已经十足十地达到了啊。
可进了屋,我却不这样想了。
因为桌上,摆了两样东西。
一封匿名信。
一张舆图。
信来自某个不知姓名的学子。
他言,冯诞之流为人不齿,先生万不可妄自菲薄,若非碍于其家中势力,学生愿挺身而出为先生作证。今日先生若被贬斥,学生自当联名请愿,还望先生万不可自怨自弃才是!
信后,还按了许多红色的手印。
只是名字那一栏,不知是被谁撕了去,让人不得而知。
而舆图,是付志梁送来的。
舆图上,京城被他用红色的墨水圈了起来,我才注意到,原来京城在舆图上,根本只是一个小点。
留白处付志梁苍劲有力的大字书着“不拘于此”。
墨迹还未干透,应是刚刚送来的。
我想,付志梁是想劝我,跳开眼前的糟乱,就算去不了舆图上的每个国家,也要知道世界原来这么大啊。
傅书业再一次的落榜了。
阿娘来信说,意料之中。
就连傅书业自己,也不觉得可惜的样子。
阿娘连连叹息。
可我却不觉是件坏事。
傅书业一向是个有大主意的,性子不比我,横冲直撞了些。
这官场未迈进前,只觉人间天堂,每月领俸,生活安逸。
可进了来,才知晓,各中有各中的苦闷。
在这里,若没有些靠山,除非混吃混喝,闲散度日,逆来顺受,否则真是怀才不遇,计无可施。
以傅书业的性子,受不得这样的憋屈。
摸着早上阿娘的来信。
我想我又有坚持下去的动力。
林菀菀之流如何,冯诞之流又如何?
这些日子的纷纷扰扰,扰的我几乎忘记了自己的初心。
难道我来京城,不就是为了了能多挣点钱给家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