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了。”
昭风破夕闭眼轻声问道,幽暗封闭的室内,只有青烟袅袅在暗色中腾画着圈,一个老者神色凝重地看着正中的星盘,按照星宿位置点画出轨迹,而摆放在其中的是一枚蕴着幽光的珠。
他长叹一声。
“并没有什么改变。”
昭风破夕睁眼看去,依旧是那般的命相。
“戮至亲,亦死于至亲之手。”
老者幽幽地叹了。
“祭司还要放纵于他吗?这世间就只有您是他的至亲,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您又何必屡屡放纵,养虎为患!”
“叔父,溪落不是那样的人。”
昭风破夕苦笑,这么多年了自从父亲去世,幼妹横死,家中余下他们兄弟二人后。叔父每每起星盘欲探知未来之数,溪落总是这么一句如此的预言。以致使叔父极其防备排斥他,也是溪落总是几近严苛地暗示逼迫自己划清于羽量的界限。
导致他如今行事越发残酷狠厉,狂症严重。
“您为何从不相信,他会危害到您,甚至会杀了您取而代之!”
“叔父。”
昭风破夕安抚地拍拍他手背。
“您要知道这般警示往往别有用意,它的关窍必不在我,你们一见预言便防备于他,而溪落也时常警醒自己。”
昭风破夕说着,神色黯淡。
“至亲之人,父母祖辈兄弟姐妹。可能不是影射我。”
“你这是在自欺欺人!昭风家就剩下你们兄弟,那还有什么别的至亲。我倒是想他来杀我!”
“叔父。”
昭风破夕无奈到极点。
“这些话我已经听厌了,溪落不会害我。”
昭风疏也是安静下来,并不再多言。
“你是不是还在记恨我们害了你妹妹。”
昭风破夕一愣,手不由自主抓紧袖口。颤抖得握紧。
“恨的。”
昭风疏也是一颤,却是头上剑落一般的终于释然。嘴角泛起一抹苦笑来。
“我就知道你修了这么久的静心法还是放不下。”
昭风破夕面容宁和。
“既修静心只为养性,与血脉亲缘又有何干。你们处决阿晓我不满,我反抗过,到如今也依旧不赞同。所以现在你们要处置溪落,也同样不同意。只是当初我势弱年幼无能为力,如今却是有些权利。”
昭风疏不再多言。
“你们总是这般对待族人,难怪昭风凋零到如此境地。”
昭风破夕心平气和的,并没有动怒。只是在陈述一件很是寻常的事一样,昭风疏微微出神,他的确是昭风家的骄子,心境宁和,不急不躁。
他都记不起来当初他的歇斯底里以及引发血缘狂症时候的狼狈癫狂。
“随你吧。”
“早就该随我了。”
语气带着嫌弃和不屑。
昭风疏一愣,竟是这般反应?
“若是……你还是娶亲吧,溪落他并不是纯净的血脉,昭风家的传承需要延续下去。”
昭风破夕掀起眼皮来,很是嘲讽。
“就断了吧,反正也不是什么好血脉。”
“你!”
昭风破夕就站起来,捋平袖子来神色很是冷淡倨傲的。
“叔父就呆在这里好好算我们昭风家这高贵血脉的将来。是由哪家来承嗣吧,香火断是定要断了。”
抬步就往外走去,层层门窗雕花镂叶,彩色琉璃镶嵌映着漏进的天光光彩斑斓如虹。他白色衣袂扬起落下抚过玄色方砖,犹如夜水漾漾。
走过这好几扇门才踏出阳光倾斜满庭的院落,庭中桂树亭亭茂丽,光落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