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貌。他扛着两筐鱼一步步朝码头走去。
杨牧云目光微眯,眉头紧皱,嘴里喃喃自语,“奇怪,真是奇怪,他怎么会在这里?当年他不是被抓入锦衣卫南镇抚司的大狱中了么?”
“小舅舅,莫非你认得他?”胡文广奇道。
杨牧云不答,这个大汉就是去年他在南都乌衣巷中碰到的行刺靖远伯王骥的刺客之一,他当时假扮一位货郎,而他的武器就是他肩上的扁担,通身精铁所铸,入手很是沉重,可他却挥舞如风。让杨牧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他明明在一枯井中被擒获押入锦衣卫狱中,又是怎样逃出来的呢?
他正走向码头时,一位青布缠头的汉子过来在他身边低语几声,两人一齐朝停在码头的一艘船行去。
杨牧云看得分明,那汉子就是刚才错认了莫不语的人。
“娘娘?”杨牧云眉尖一挑,站起身冲胡文广和莫不语说道:“别吃了,快跟我走!”
“去哪里?”莫不语闻听一呆。
眼见杨牧云出了店门,胡文广急道:“你还愣着干什么?快走哇!”
“呃......”莫不语忙把没吃完的烧鸭揣进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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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绿澄澈的郁江水,宛如一条玉带缠绕在青山绿野间。一条官船自江的下游驶来,船头立着一位年近七十,身材高大,精神矍铄的老者。那老者身穿绛紫色袍服,满面红光,正对着身边一名三十出头,面色黧黑、神态英武的汉子说着什么。
他们身后不远处,一众护卫手按刀柄,目光警惕的注视着船周围的一切。
“总督大人,”老者身边的汉子似有忧色,“您离开大队兵马只身前来,有些太危险了。”
“方参将怕了吗?”老者满不在乎的一笑,“老夫戎马生涯数十载,哪一日不在危险中度过?如今徜徉在青山绿水之间,就不要再说这煞风景的话了。”
“可是广西地方夷汉杂处,情况复杂,”黧黑汉子道:“您要有什么闪失,这几十万征南大军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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