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京师?”那道姑帷帽上的垂纱微动,“他还是没有放弃,是吗?”
“在下不明白前辈的意思。”
“你师父真的未向你提过他的名讳?还有他是做什么的?”
“没有,”杨牧云摇摇头,“师父他只是要我练好武功,别的再也未说过。”
“那你师父有多大年纪?”
“大概不到五十岁年纪吧?”杨牧云道:“师父他文质彬彬的,长得很是斯文。”见那道姑默然不语,遂问:“前辈,我师父他的名字真的叫朱文奎么?”
那道姑帷纱微动,没有答话。
“前辈像是对我师父知之甚深,”杨牧云道:“还望前辈告诉在下师父的身世。”
“你真的想知道?”那道姑停下脚步,背对着他道。
“是,请前辈告知,在下感激不尽。”
“那好,”那道姑转过身来看着他,“你既是他弟子,说给你听也是无妨,不过关于你师父的事切勿向外透露半个字。”
“在下明白,在下必定守口如瓶。”
“你师父是建文帝的太子,朱文奎。”那道姑一字字的说道。
杨牧云身子一震,想起了昔日在东厂大狱中与自己同在一个监牢的那位灰衣老僧。师父称那灰衣老僧为建文皇帝,而那灰衣老僧看待师父的目光,分明是父亲对儿子的怜爱。
“你怎么了?”那道姑问。
“没......没什么,前辈请继续说。”杨牧云定了定神说道。
“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那道姑叹道:“当年我年纪还小,只记得和你师父初次见面时,他才不过十岁,他是被一位老太监领着来见我师父的,说是被大明锦衣卫到处追杀,不得已来安南避难。那老太监与我的师祖有些渊源,看在上一辈的交情上,我师父便收留了他们。”看了看杨牧云,“从那时起我便与你师父相识,他当时在练一门很厉害的内功,是那位老太监传授给他的,叫做易心经。”
“原来我师父也曾在安南待过。”杨牧云自语道。
“不错,”那道姑继续说道:“后来大明讨伐安南,表面上说是胡氏篡权,实际上是因为当时的安南王室暗中庇护建文皇帝一行人,惹得当时的明帝朱棣大怒,发兵攻打安南。明军一路势如破竹,东京城很快失陷了,云山祠也不能幸免。我师父领着云山祠的弟子和你师父一道,到处流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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