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说着话,索朗大少主迎了过来。
“侯爷,这位就是存盆大少主索朗。”杨牧云介绍道。
“郑大帅亲自来了吗?”索朗大少主眼睛放光,一向倨傲的神态此时变得谦恭无比,身子也略微躬了些,“小人索朗拜见郑大帅。”
“唔......”郑可看都不看他一眼,只说了一句,“我们在这谷地里不熟,就有劳大少主带路了。”
“小人遵命!”索朗恭恭敬敬说道。
杨牧云心下暗叹,“这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未来存盆统治者,平日里是多么的趾高气扬,而现在,不过是一个摇尾乞怜的可怜虫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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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啸台另外两拨人尚在睡梦中就被摸上来的安南士卒给全部解决掉了。不到半炷香的时间,安南军队就已全部控制了这里。在桑吞寨人引导下,安南军兵分数路,悄无声息的摸进谷内。
黯淡没有星光的无边黑幕为安南军队的行动做了很好的掩护,直到他们深入谷内也没有被发现。
郑可站在虎啸台上,目色凝重的看着远方,在他身后,安南军队源源不断的沿着阴阳路通过虎啸台进入存盆山谷。这个天险就这样悄无声息的陷落了。随着虎啸台的失去,整个存盆谷地的失陷再也没有悬念,拿下只是个时间问题。
杨牧云也想下去领路,却被郑可留下了,同时留下的还有他的女儿郑玉,他们二人一左一右站在郑可身边。
“侯爷,”杨牧云看向谷内的目光一闪,“存盆已破,还望您勒令部属,不要滥杀谷内之民为好!”
“杨公子真是菩萨心肠啊!”郑可微微笑道:“不得滥杀谷民的军令还在军营时本侯就已下了,只要他们放弃抵抗,本侯的刀就决落不到他们头上。”
“在下在此多谢侯爷了。”杨牧云心下一宽。
“你不必谢我,”郑可说道:“存盆之地既入大越,便是我大越的疆土,存盆民众亦是我大越的子民,本侯怎会滥杀无辜呢?”
“牧云可能还不知道,”郑玉对他的称呼显得亲切了许多,“阿爹他领军攻打占城时,也曾给底下的将领士卒下了严令,不得杀掠骚扰占城的百姓,因此占城人很是感念阿爹呢!”
一提到占城,郑可的脸色便黯淡了下来,“可惜占城王子摩诃贵来没有被捕获,一旦他煽动占城民众作乱,那大越将士之前的血就白流了。”
“阿爹,”郑玉劝道:“这又不是您的错,王命一下,您还能抗命不遵吗?照我说,占城乱了才好呢!这样才显得王上这令谕下得有多么荒唐......”
“胡说,”郑可呵斥她道:“王上是受了奸臣的蒙蔽,怎能是他的错呢?你如此口无遮拦,小心惹祸上身。”
郑玉吐了吐舌头,不再言语。
“杨公子,”郑可侧着身子看向杨牧云,“等此役一了,本侯便上奏王上,为你请个五品都统制的职衔,就留在军中,你看如何?”
“多谢侯爷好意,”杨牧云侧过身向他拱手一礼,“可在下不是安南人,在安南军中任职恐难当大任,会有负于侯爷啊!”
“杨公子何必过谦,”郑可笑道:“此役若不是你在谷内暗中布置,虎啸台又怎拿得下来?别说五品都统制,就是任一方经略史也绰绰有余啊!”
“侯爷的话在下万不敢当......”
“行了,”郑玉白了他一眼,“我阿爹难得为人请命,他的好意你是接受还是不接受?”
“唔,小姐误会了,”杨牧云面色平淡,“能在侯爷身边效命,是在下的荣幸,至于当不当官,在下并不在意。”
“杨公子的心胸,本侯佩服,”郑可点点头赞道:“本侯是不会亏待身边的有功之人的,五品都统制不过是个虚衔,并不用亲自带兵,你仍可以留在本侯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