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主见杨钦使对他训练猛犬不以为然,所以干脆把您带到这里来,”陶吕猜说道:“让您见识一下他豢养的猛虎。”
在一堵青石垒就的围墙里,是一大片凹地,凹地距离墙头约有三丈,背靠高耸入云的峭壁,被青石墙圈住。里面有十几头吊睛白额,身披黑黄花纹的猛虎,它们或卧或站,还有的沿着青石墙绕圈子,嘴里不住的发出低吼声。一见有人过来,全都兴奋的竖起了耳朵,目射慑人的凶光。
昨日的石厅宴会上维纳苏瓦让人抬了一只猛虎出来,就使杨牧云感到十分震撼,这次看到这么多猛虎,不禁惊呆住了。阿香“啊”的一声,躲到了杨牧云的身后。
索朗少主端坐在大象背上遥指虎池,大声发布了几句号令。登时有几名大汉将一头牛推入了虎池中,牛挣扎着还未爬起,只见群虎已经咆哮着扑了过来,在尖齿利爪的撕咬下,那头牛只“哞哞”的惨叫了几声,便断气了。
杨牧云不忍看下面的惨象,扭过了头去。
不大会儿工夫,那头牛连皮带骨都进了十几头猛虎的肚子,只剩下牛头和几根粗大的肋骨。
索朗少主哈哈大笑,目光瞥向杨牧云叽里咕噜的说了一连窜的话。
“大少主说昨日你碰到的如果不是那十几条猛犬,而是这十几头猛虎的话,杨钦使的下场就跟这头牛一样了。”陶吕猜用汉话翻译道。
“那他这是什么意思?”杨牧云眉尖微挑,握紧拳头说道:“要把我像那头牛一样扔下去吗?”心说他若真敢如此,自己就将这位大少主扔下去。
“杨钦使误会了,”陶吕猜笑着替索朗少主解释道:“大少主只是想带您过来见识一下,别无恶意,还望钦使不要多心。”
杨牧云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这时一阵呵斥声自身后传来,杨牧云侧目看去,却见一帮蛮兵押过来一群五花大绑的人,这些人中有老有少,个个蓬头垢面,衣衫褴褛。
“这是要做什么?”杨牧云问了一句。
“大少主要惩治这些人,”陶吕猜道:“把他们一个个都扔进这虎池里。”
“什么?”杨牧云脸上变色,脑海中想起昨晚猛虎吞噬安南探子的惨像,不由道:“他们也都是安南的探子么?”
“不不,”陶吕猜微微摇头,“这些人忤逆了维纳苏瓦大人,是要遭受极刑的......”话音未落,只听身后的阿香叫了一声,“阿爸,阿弟——”向被绑缚的人里一个中年大汉和十岁大的男孩奔了过去。
大汉和男孩也是脸色一变,呼唤出阿香的名字,三人拥在一起激动得热泪盈眶。
杨牧云想起阿香说过,他阿爸是谷外桑吞寨的头人,安南大军一来,便举寨迁入了谷中,而她之前被选为圣女先一步入谷,与家人失去了联系。
看到这情景,索朗少主脸色一变,不知说了一句什么,几个蛮兵上前要将阿香拉开,阿香大叫着双手抓着父亲和弟弟的手臂,说什么也不松开。
这几个蛮兵正要用强,突觉肩肘处不知被谁轻轻拍了一下,浑身一麻,使不出半分力道,倒让阿香挣脱了他们的拉拽。
“大人......”阿香泪眼婆娑的看到杨牧云站在她身后,便明白了几分,上前盈盈拜倒,“大人,求求你救救我的阿爸和阿弟吧!大少主要把他们
推入虎池喂虎呀!”说着说着已泣不成声。
杨牧云忙伸手将她扶住,轻声安慰道:“不急,慢慢说,他们是怎么忤逆了维纳苏瓦大人的?”
中年汉子在谷外与安南人打交道较多,也会说安南话,他见杨牧云服饰与谷中人不同,而且是坐着滑竿来的,又出手将拖拽女儿的蛮兵推开,一定身份尊贵,不等女儿开口,便道:“小人是桑吞寨的头人扎洛,因为越人大军杀了过来,奉维纳苏瓦大人之命举寨迁入了谷中,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