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出现在寺庙里,显得异常诡异。尤其是现在还下着雨,他浑身上下却没被雨水打湿半分,雨滴还未落在他身上,便化成一团雾气,笼罩在他身
周,使他整个人看起来朦朦胧胧。
“这个人好怪,他究竟是人是鬼?”陈思羽看向杨牧云。
杨牧云不答,上前两步躬身一礼,“这位前辈,晚辈杨牧云这厢有礼了。”
那人一动不动,对杨牧云的话充耳不闻,似是沉睡未醒。
“前辈,”杨牧云朗声说道“晚辈想送朋友离开此地,方才若有得罪,还请前辈勿怪!”
那人依然纹丝不动,有若一尊亘古以来便卧在那里的雕像。
杨牧云恭恭敬敬的对他又施了一礼,便转过身来,仔细瞄了一下眼前这棵高大的无忧树,搓了一下手掌,双足一顿,身子一跃而起,扑在高大粗糙的树干上,双手牢牢抓在凹凸之处,略一使劲,如壁虎游墙,“蹭蹭”几下,便攀到了探出墙外的树杈上。杨牧云手搭额前,向外看去,见墙外别无异样。便解开缠在头上一层层的白布,在粗枝上系了一个结,手一抖,长长的白布便垂了下去。然后翻身一跃而下。
“陈小姐,景莲姑娘,”杨牧云扯了扯那条长长的白布,对她们说道“来,你们上到我背上,抱紧我,我背你们过去。”
“景莲,”陈思羽看了景莲一眼,“你先随杨公子过去。”
“不,小姐,”景莲连连摆手,“景莲是你的奴婢,怎敢僭越在先,还是您先随杨公子过去吧!”
见她们推来让去,杨牧云心中大急,身处险地,元琪儿的人不知何时就会追来这里,何况身边还有一个不知是敌是友的怪人。一旦他要出手阻拦的话,自己恐怕不是他的对手。
正在这时,那人翻了个身,口中呓语道
“无忧树,花正艳,美貌娇容赛粉团。
防猿马,劣更顽,挂起娘生铁面颜。
心如止水意清明,掠过墙头朵朵鲜。
趁风帆、满载还,怎肯空行过宝山。”
念罢摘下腰间的红葫芦抵至唇边饮了一口,大声叫道“好酒!好酒!”翻了个身,继续呼呼大睡。
杨牧云心中一个激灵,上前一把抓住陈思羽的柔荑,沉声说道“没时间推来让去了,快走,不然迟则生变。”
陈思羽脸一红,便依杨牧云吩咐,勾住他的脖颈,贴在他背上。
杨牧云只觉她温温软软的身子紧贴在她身上,一对滑腻的大腿翘在他膝弯处,心中一荡,忙屏住心神。一抓白布,终身一跃,身形拔高数尺,待上升之力已尽,下坠之势未起时,双手顺着白布向上一抓,脚尖在树干上一点,背着陈思羽轻轻巧巧的落在墙头上。
“牧云,”陈思羽轻柔的说了一声,“我可以这样叫你么?”
“嗯,”杨牧云一怔,期期艾艾的说了一句,“陈小姐”
“我不喜欢你这样叫我,”陈思羽吹气如兰,“你叫我思羽,好么?”
“思羽”杨牧云心神一阵恍惚,从墙头上向外跃去。“哎哟,”杨牧云痛呼一声,蹙起了眉头,由于分神,他脚落地时不小心扭了一下。
“牧云,你怎么了?”陈思羽惊问。
“我的脚”杨牧云皱起眉头轻轻说了一句。
“我看看”陈思羽松开他的脖颈,从他身上跳了下来,然后扶着他靠在一棵树坐下。“是这里么?”她纤纤玉手轻抚着杨牧云右脚脚踝处,那里肿了一圈。
“我没事”杨牧云脚一缩,脸上感觉有些火辣辣的。
“都肿得这么粗了,还说没事?”陈思羽嗔怪的看了他一眼,就要伸手去脱他的鞋袜。
“陈小不,思羽,我自己来就好了。”杨牧云感到一阵害羞。
“这不是我第一次照顾你了,你还这么见外吗?”陈思羽的美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