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句话就被拒绝得如此彻底。
那文官有些恼了,他一士族同这山野贱民和言善语,对方还如此不识好歹,就连汴州刺史陈有良那等酸腐之人也懂得寒暄,这人倒连寒暄也不会!
那文官压不住心火,心想反正相爷要看的也已看到了,这少年确是不懂人情世故,颇有树敌之能,便当殿问道“本官倒是好奇,将军与本官非一路人,不知将军眼里本官是哪一路人,将军又是哪一路人?”
此话问得毒,当今朝中元党势大,一些公侯世家虽未必是元党,但也不与元家争。元家之心,朝中皆知,但知道归知道,此事却是一层不能捅破的窗户纸。
这少年行事如此冷硬,该不会冒冒失失口不择言吧?
她若真敢,怕是难活到明。
元相国望向暮青,想的却是另外一事,他一直担心这少年是圣上之人,她到底是哪一路人?他倒想听听她如何答。
却听暮青答“要脸之人!”
四字清脆,字字如鞭,打得满朝文武脸色丰富。
那文官脸色铁青,要脸之人?她是要脸那一路的,即是他是不要脸那一路人?
元相国却望着暮青,目光渐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