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便是百姓建立家园、五胡部族形成的时期。”
呼延昊忽愣,脑中有闪念一过,难道……
“你难道没有想过,暹兰古国建于大漠深处,暹兰大帝的陵寝为何会建在此处?此处离桑卓神湖只有百里!”暮青道。
“我告诉你出路在水门,倒是够直接,一点弯子都没绕,但你不信。”暮青冷声道,他以为她愿意在此时跟他绕圈子?还不是因为不如此解释,他听不懂!
“千年前!”呼延昊耐心耗尽,沉声道,“别绕弯子!”
“那暹兰古国何时消失的?”
“少七八百年了。”
“那五胡部族何时出现在乌尔库勒草原上的?”
“传闻有草原五胡时,桑卓神湖便在了。”呼延昊不知她为何有此一问,但还是耐着性子答了。
“我问你,桑卓神湖何时出现的?”暮青忽问。
呼延昊听着,越听剑眉锁得越紧,问道“这与水门是出路有何关联?”
“那巫袍男子既率百官祭拜神灵,又率百姓植木固沙,他应该就是暹兰大帝,集神权与王权于一身,知文晓理,通达人心,极尽机关之道,世间大才。我不认为暹兰大帝会因失误将两柱上之景雕得一样,我认为他是故意而为,为的是告诉我们读此故事的顺序。故事应该从云雷附近的柱上读起。一日,他率领百官祭祀求雨,上忽然电闪雷鸣,上似降不详之兆,因此他夜观象,次日率百官参拜太阳神,夜里继续夜观象。柱上未雕他观到的是何星相,但两次所见应该都为不详之兆,他开始率百姓防治风沙,可是风暴还是来了,百姓只能远离家园,迁徙远方。”
这些石雕的手法与甬道和蛇窟里的人脸青砖手法一致,出自同一人之手,同样的栩栩如生,因此很容易看得懂。
“八柱台上的故事才是打开出殿之路的钥匙。”暮青望着那殿壁上随火光起舞的人影,好似观看走马灯,看一场千年古国的旧景,“柱上所雕乃暹兰大帝率臣民拜求雨、治沙迁徙之景。太阳门前的柱上雕着一男子,身穿大巫之袍,执神杖登祭台,率百官拜太阳神。木水二门附近柱上雕着巫袍男子率百姓植木固沙之景。沙石附近的柱上则雕着飞沙走石、百姓迁徙之景。云雷二门附近的柱上所雕乃巫袍男子率百官祭祀求雨,空却电闪雷鸣,大漠少雷,百官闻雷声以为上要降罪帝国,惊恐跪拜上。有趣的是月门和星门附近的柱上,两柱所雕之景竟然一样,都雕着巫袍男子登高台夜观星相之景。”
八柱台?
呼延昊转头望去,钳制着暮青的手劲却半分未松。
“我是看了殿门,不过只是顺道,我要看的是八柱台。”暮青瞥一眼青铜高台下那燃着熊熊火焰的火盆,火盆下的柱上所雕之景栩栩如生,如跨越千年的时光,被熊熊火焰照着,映在大殿壁上,鲜活如昨。
“那你要本王带着你把门上之图都瞧遍?”呼延昊咬牙,她戏耍他?
“此殿九门上的日月星木不过是障眼法,一个都没用!”
“……”
“九门上的图形,最容易加减的便是日月木,此三图却恰恰在三岔路的门上,只能明是专门为我们准备的。我们进入此殿,乍一看殿中有九门,一时不知出路,最易先从进门处开始查探,然后便很容易得出图形加减这个结论来。以常态思维,我们会以为其他门也是如此,于是便会绞尽脑汁去思索那些水、沙、石、云、雷、星加加减减会是何物,哪道门之后会是出路。但出题之人岂是常人?一路行至此处,若还不知暹兰大帝的性情,以常态思维去解他的谜题,那被困死在殿中为这些宝藏陪葬也怪不得旁人。”
暹兰大帝,大漠古国一代惊才绝艳的开国大帝,渊博,深沉,傲视下。他的骄傲怎容许他设下如此不入流的谜题?若如此简单便能解开,以他的骄傲,他会宁肯不出此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