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静宜握了握拳头，勉强笑了下，“当然不是，只是我不知道该不该坐下来而已……毕竟我是来道谢的不是吗？”

妩枳依旧没什么表情，她都懒得抬头了，韩静宜当街喊住他们，还拿她的名义来接近程辞，意图明显，又何必作出现在这副样子？

“道谢？我记得韩小姐说是来找我的，我并不记得什么时候对你出手相助过，恐怕韩小姐是弄错了，那就请韩小姐离开吧。”

这话可真是一点情面也没给。

程辞低笑一声，手搭在她肩上，玩弄着她的一缕头发。

韩静宜听见这话愣了好久，然后才愣愣的看向程辞，程辞没给她任何眼神，但是那皱起来的没有就告诉她回答了。

韩静宜咬了咬唇，正打算坐下来，余光却看见服务员上楼了，她正要坐下来的动作顿了顿，等服务员离开了才真的坐到位置上。

这点小心思妩枳看的清楚，微微蹙眉道，“韩小姐今天有什么事情就直说了吧，浪费大家时间也没意思。”

程辞取过那个空杯，用热水消过毒后倒了三分之一温水，又倒了剩下的热水，自己先轻抿了一口然后才递到妩枳嘴边。

妩枳自然的喝了一口，程辞也没放下杯子，一直拿在手里。

韩静宜看到清清楚楚，震惊于妩枳的‘挑剔’也震惊于程辞的耐心温柔。

她有些怔仲道，“我、我其实是来找首领当面道谢……”

大概是想要说的终于能被说出来了，她语速快了些也自然了很多，“哪一天要不是首领，我恐怕会真的死在那里，副首领，你可能不知道，我那时候真的绝望了，我已经做好了奔赴死亡的准备，可万万没想到，首领救了我……我真的是万分感谢！”

妩枳神色淡淡的听完，“略有耳闻，我听说你有很多次都跑出来就是为了跟程辞当面道谢是吗？”

韩静宜点了点头，看向程辞的眼神毫不掩饰的仰慕和炽热，“是的，首领的出现就像是黑暗中一道光，我真的真的很想当面跟首领表达感谢，但是……大家似乎都认定我别有所图，副首领，我是绝对没有别的想法的！”

妩枳眼眸微转，点了点头，“嗯，现在你当面道谢完了，可以走了，以后也不用再觉得有任何亏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