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和妩枳一起也有两个多月了，先前怎么不见她疼的这般厉害？

妩枳小脸毫无血色，眉头紧皱着，又仿佛回到了程辞最初看见她时，那个伤痕累累孤身一人的少女。

像个一碰就碎的瓷娃娃一样。

妩枳微微圈紧了他，吸了吸鼻子，“没用的……辞爷，我好冷。”

程辞把她抱的更紧了些，回到房间把她放在床上，盖好被子。

“乖，喝点热水会好一点。”

妩枳没有拦他，程辞就快步下了楼。

妩枳睁着眼睛躺了几秒，疼了这么久，她已经慢慢熟悉这股疼痛了。

她转身就进了空间，艰难的把染血的裤子换掉，等做好一切，程辞已经皱着眉等她了。

妩枳凭空出现的时候，程辞就注意到她换了裤子，余光扫到她床上的血迹，程辞没有犹豫，把人带到了自己房间。

“先喝点水。”

妩枳就着他的手喝了半杯，刚刚缓和了一些，又再次来袭。

妩枳看着眼前眉头紧皱的程辞，在这夜色中她仿佛感受到了心底有什么在晃动，一闪而过，她还来不及抓住就消失了。

程辞摸了摸她脑袋，大手覆在她腹部轻轻揉着，温柔的哄着。

“乖。”

妩枳本来忍着不哭，还在心里做自我开解，听到这话，却鼻子一酸，眼泪一掉，就哭了出来。

“辞爷……我疼。”

程辞第一次感受到了束手无策的滋味。

看着喜欢的人疼，他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把人紧紧抱着。

“别哭，辞爷在。”

妩枳哭的像刚出生的猫儿一样，听的人心里也染上丝丝心疼。

妩枳疼了一夜，程辞就哄了她一夜。

哪怕来来回回就那么几个“乖”“不哭了”“辞爷在”也让妩枳渐渐平静下来。

到了半夜三四点的时候，妩枳疼着疼着就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

只是耳边隐隐约约还响起那宛如谪仙般清冷的人，用着温柔至极的语气，一遍又一遍，不知疲倦的在她耳边轻哄。

睡过去半个小时左右，妩枳突然起身吐了一次。

程辞眼皮一跳，手疾眼快的扯过被子让她吐纳，结果手上和被子全都是不知名物体。

粗略看了看妩枳身上的衣服，没有沾惹到，他才松了一口气，松开妩枳去换了衣服被子，又把蜷缩成一团的妩枳抱住。

程辞的目光移到了屋内的书架上，上面只放着三四本书，以程辞的视力，清晰的看见了书上的名字，都是一些推理悬疑的。

他微微皱眉。

经期这类的书籍这屋里没有，他先前也没有阅读过，只粗略的知道一些。

季节哪里绝对是没有书籍存放着的。

那就只剩下问人这一条了。

程辞抿了抿唇，还是先问问段如风再做打算罢。

药膳他会一些补气血的，但也仅限于此了。

还是因为小时候季节身体虚弱才去学的。

妩枳这一觉睡得很不安稳，导致第二天太阳才出来，她就醒了。

她一睁开眼睛，程辞就有所觉察的低头。

“还疼吗？”

昨晚妩枳手脚冰凉，捂了一个晚上也没有捂热。

妩枳有些懵，缓了缓，才摇摇头，“不是很疼了。”

起码现在她能自己下床走路了，只是动作要缓慢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