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阿娘就养得起了呢?”苏言蹊发自内心的疑惑。
“你应当听说过一点,阿娘出身太原王氏的旁支,那一支族人凋零算到最后居然只剩下了阿娘一人,好几家的家产最后都留给了血缘关系最近的阿娘。”
太原王氏传承数百载,家中资产之丰只怕连皇室都比不过,虽说当年因为战火损失了一部分,到底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有钱是常态,没钱才不正常,别说是区区一座王府的日常花用了,就算是重新起一座王府对王媛来说也是不痛不痒。
苏言蹊压下心中震惊,世家底蕴他早有耳闻,只不过第一次这般直观的感受到。
“我记得世子的同胞弟弟随了母姓?”
子矜看了苏言蹊一眼,依旧是巧笑嫣然,“正是,听阿耶说当时这事在京中闹了好长时间。”
“大王有皇家风范。”苏言蹊意识到不妥之处,弥补的称赞了一句。
子矜笑着受了,哼了一声,“怕不是到现在还有许多人觉得我阿耶是入赘的。”
苏言蹊安慰道“世人愚昧,多以男女论高低,总以为女子天生便低男子一头,殊不知越是无能之人越是喜欢通过贬低他人来标榜自己,真正的大才反倒不避讳男女,世子又何必同那些愚夫愚妇一般见识,没得矮了身份。”
苏言蹊这话算的上是肺腑之言,子矜叹了一声,“是我对不住你。”
明明是才华横溢的朗阔君子,却因为她幼时的一句戏言被迫站在她的身后,被她的光芒笼罩,若无意外,他不论有多大的才华,众人提起他的名字第一反应都是燕王世子妃,以后还会是燕王妃。
成为他人附庸的滋味不好受,王媛也是用了多年才把她身上燕王妃这个第一标签换了下去。
子矜隐晦的看了眼苏言蹊,也不知他会用上多久,又或者一辈子都摆脱不了。
子矜满带歉意的话让苏言蹊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随之而来的带着几分哭笑不得的熨帖,被心上人关心的感觉极好。
“世子莫要忘了我母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