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外乎断袖之类,史书上记载过不少。”
本朝承袭前朝律法,对不满十三岁的孩童专门立法保护,像这种豢养少年少女意图不轨的都是宫刑罚款三代不可科举,后两条根据具体情况进行区间量刑,但宫刑是绝对跑不了的,重刑之下少有人敢尝试,再加上禁止私奴等一系列措施,这种事几乎绝迹,没想到今天居然让她见到了一个禽兽。
“司曹椽可知这郝塞家中都有何人?”按照崔先生讲的,会有这种癖好的人大都家风不正,只不知是只他一人还是一群人。
“郝塞幼年失孤,家中只有寡母和一个十三岁的妹妹。”
子矜眨了眨眼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看向司曹椽,“矜初来贵地便撞破此事,心中实在不安,不知司曹椽可否允矜先行还家。”
司曹椽……说得好像我们武学要把你灭口一样。
“娘子可要人护送?”
子矜小手一挥,“不必,我的女使就在正门外。”
子矜到家的时候萧绍与王媛正阴沉着脸坐在堂上,见子矜回来也懒得与她计较什么礼仪,劈头便问“与我说说那郝毓是怎么一回事?你们都看到了什么?”
这种事情也没什么好瞒的,子矜一五一十的把事情重复了一遍,“那个郝毓应当是被郝塞豢养的,今日嘉姊带着儿与檀奴在武学散步,无意中撞见了霍家阿姊,霍家阿姊神色匆匆说有要事,我们便没有多说,之后嘉姊带我们去看法院的獬豸,便遇到了郝毓,儿见猎心起相与郝毓互通姓名,谁知起了几句争执,郝毓身上掉出了一个物件,事情就成这样了。”
听到郝毓身上掉出来一个东西燕王夫妇的脸色更是黑了彻底,都说到这个地步了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谁知道那东西是用在哪的腌臜东西。
子矜尤嫌不够,补充道“儿听郝毓的意思,他那养父从小就没好好教过他,他竟以为天下父子都是那般相处,还说什么不想让他养父失望,真真是亘古难有的孝子!”
子矜嘲讽的毫不留情,她不踩死这个人渣她就不姓子。
与郝毓同为美人,今天的事让她觉得恶心,她不能想象如果这种事情发生在她身上她会怎么样,她不是一般孩童,出身皇室天生早慧让她一出生就站在了许多人的终点。
萧氏家训,饮水思源。
皇室受天下人供养,一言一行皆应念及天下人,故而萧氏子弟很少会有人欺压百姓。
这次的事她若是不知道也就罢了,既然知道了断然没有放过的道理。
“儿以为郝塞如此大胆在武学中行不轨之事,必然不是第一次,郝毓的容貌实在不像是一般人家的孩子,”毕竟美人大可凭着自己的容貌嫁入好人家或者寻个好差事,郝毓容貌之胜能把素来出美人的皇室比下去,其父母必然不是一般人,作为靠着脸就能活下去的人,子矜不相信他的父母会把他光着身子丢在雪地里,连个襁褓都吝于给,“说不得郝毓是被人拐来的。”
萧绍确实被郝塞恶心的够呛,也恨他让自家孩子看到那些腌臜东西,到这不代表他就由着子矜摆弄。
“你想做什么?”
子矜的小心思就没瞒过燕王夫妻,萧绍既然看出来了自然要问清楚子矜的目的,小孩子做事全凭一腔意气,他却不能由着子矜胡闹,问的详细点至少知道怎么给糟心闺女收拾烂摊子。
子矜甜甜一笑,跑到萧绍跟前抱住他的胳膊,撒娇道“阿耶帮儿给阿翁递一份家书好不好?”
萧绍一指点住子矜额头把她推开,不为所动,“怎么,想向你阿翁告状?”
“对!”
“想怎么跟你阿翁说?”
“实话实说,阿翁乃天生天子心怀万民,自然不会容忍这种害孩童,尤其是阿翁想到有我这么可爱的孙女,推己及人,一定会查出郝塞身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