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防工事,偷偷溜到了后勤的厨房,刚想趁着熟人在吃个馒头就被赵火长制止了,“王博士要是饿了我给您做碗汤饼,那个馒头给是辽人的,您可不能吃。”
王媛听话的收回手,对着赵火长露出了一个我懂的表情。
馒头陷里是不是有料,王媛眨了眨眼。
赵火长深沉的点了点头。
说实话他们火头军的压力很大啊,每次给敌军做饭都要往里面加料,赵火长甚至觉得自己退伍之后能找个荒山野岭开家黑店。
当然这事只是战友之间的玩笑话,像他们这样在军中多年的老兵就算真的退伍了也不可能落到开黑店的地步,齐国的军制承自前晋,早些年国家穷的揭不开锅的时候都没短了退伍士兵的补贴,这些年眼看着都喘过来气了还能亏待他们不成。
给辽军的饭菜里面加的也不是什么毒药,就是一些蒙汗药,吃了之后会昏昏欲睡浑身无力,也是为了防止辽人哗变,不让他们有机会逃出军营。
赵火长一边看着锅一边和王媛闲聊,“方才听几个先锋军小子说王爷去寻您去了,您可见到王爷了?”
“他去寻我了?”王媛先是一喜,随即便想到了先锋军修整的时候自己正在纳兰珠那里,不觉有些遗憾,“许是错过了吧,他怎么跑到前锋了。”王媛问道,当初不是说他那一队人会在右路军吗?
难道他离开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
火头军不愧是军中消息最灵通的地方,赵火长很快就给出了答案,“听说是因为周王爷闹着非要去右路军。”
周王兄啊,要是别人王媛说不定还要考虑一下是不是有什么阴谋,要是周王兄她就不担心了。
毕竟周王兄的封地就在右路军行军的路线上。
按照本朝的习惯,皇子和公主的封地一般在十岁的时候确定下来,周王兄生的不巧,是陛下登基之后第一个划封地的皇子,陛下为了表示自己北伐辽国收复失地的决心,就把周王的封地划到了薄州的州府。
以致于周王兄去年就藩的时候连个去的地方都没有,一气之下带着王妃和孩子跑到北境投靠陈国公了。
实在是让人唏嘘。
这场准备了十四年的战争结束的很快,因为辽国国内混乱的政治局势,齐军并没有遇到太大的抵抗,所有的俘虏的待遇都差不多,修路或者修复城墙,繁复的夯土工作会大量的消耗他们的体力,长期繁重的体力劳动也能磨平他们的锐气,这足以保证他们在服役三年之后不会聚众造反。
短短两个月就把北部边境恢复到晋时的三分之二,足以称得上不世之功,按例当举行献俘典礼,陈国公从反抗激烈的几个城池中挑出了一百多人准备带回金陵参加献俘典礼。
献俘典礼对于敌人来说是一种侮辱,自然不会让那些主动投降或者象征反抗的人来参加,性格温顺不能四处冲撞,俘虏的相貌不能太过丑陋,若是惊了圣驾就不好了。
陈国公按照这个标准挑挑拣拣十几天才带着燕王夫妇和周王南下。
宣武帝也不催,只是在陈国公的到达金陵的时候与陈皇后一起出城十里迎接大军凯旋。
君臣二人在城外半真半假的抱头痛哭,一个说着愧对陛下信任直到现在才夺回薄州,一个说着薄州大捷足以告慰高祖皇帝和孝武皇后在天之灵,就连陈皇后也很在一边抹眼泪,周王与燕王兄弟二人对视一眼,猛的掐了一把大腿,眼睛瞬间红了,陈皇后掐着时间劝了宣武帝两句,在不进城就要误了吉时了。
接风宴在紫光阁举行,这种的面上的大宴总是十分无趣,毕竟没有几个人敢在领导面前狂吃,白白浪费了名贵的厨艺。往往到了最后菜没吃多少,酒倒是灌了一肚子。
今天反倒会好一点,因为他们最大的领导宣武帝高兴啊,最先破坏规矩的是宣武帝,一连灌了两杯酒让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