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么事?”周蕙妍支支吾吾说不明白,这把菀昭急得不行。“你快说啊。”
“是,唉,你看。”她缓缓开了手中的帕子。
菀昭惊得出了身冷汗。
手帕上沾着鲜血,格外刺眼。
菀昭此刻也说不出话,“这,”她只拉蕙妍到边上。
“我来找你,是求你帮帮我。”
她问“仁美堂的太医不是说苏夫人渐好吗?”
那日周夫人曾说过苏氏的病情有所好转,就连周蕙妍也深信不疑。这才过了几天,就病成了这样。可见当日的话确如她的猜测的那般。
“其实那时太医说的是场面话,是我姑母让他这么说的。”
王太医竟也是为了周夫人做事,这仁美堂是周家开的吗?
“这仁美堂是周家的产业?”
“不是,周家哪里有那个闲钱开药铺,都是费了钱的。”周蕙妍抹泪道。
“眼下还是夫人的病要紧,之前送去的药可有效验?”
蕙妍忽地泪下,“吃了,那也没用。吃多少吐多少。”
“你先别哭了,该是请个高明的大夫。”
“没用的,请的那些名医都说已没法治了,只能看着。无非就是数着日子过活。”蕙妍呜咽道。
菀昭只觉费神。“哪里有高明的大夫呢?嗳,我倒是真知道的一个。”
“你说的是安夫人?”
她笑着摇摇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哎,”不等她反应过来,就被拉到了里面。“你说的大夫是谁啊?”
“呆子,连徐先生都不知道了?”
蕙妍觉得自己开蒙晚,所以很怕到这来。被他骂一句,她要心疼好几天。除非来这上学,否则她会绕着道走。
“他,难道说?”
菀昭诚挚地说“你信我,他绝对是位高手。”
若非要紧,她绝不会打扰他的安宁。
她和徐敏荣早就认识,在她心里,徐先生和哥哥一般。正因如此,她才不愿事事找他。
“来得这么晚,我还以为要晌午才能见到人影呢。”徐敏荣诮笑道。
“不是,不是的。”菀昭在他耳边道明缘由,顺带还把靖娘的事跟他说了。
他点点头,“嗯,嗯。托付了我,我定不遗余力。不过靖娘那丫头啊,让她上午好好反省吧,午后再来吧,记得让她把抄的那十来卷全带来。”
蕙妍对他的医术将信将疑,但还是憧憬着阿娘的病能好。“谢谢先生。”
“哎,不必谢我,这是医者该做的。”他又说“以前的医案,不如全给我,让我看看,然后再诊脉。”
灯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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