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山讪讪的摸着鼻头,狭长的眼睛勾出一抹无奈,只好顺着季安宁的话音点头。
和萧山说明白之后,季安宁就下楼晨跑了。
清晨的浓雾没散去,偌大的军区空空荡荡,鲜少有人。
季安宁立了立领口,回头望了眼背道而驰的萧山,这才转过身子,运动起来。
季安宁在军区后方的小操场上跑了几圈,就看到迎面跑来的孟微。
孟微要比季安宁起的晚,她出来跑的时候,季安宁已经跑了两三圈了。
她主动和季安宁打招呼:“呀安宁,我跑了好多天,可算看到你了,还以为你不跑了呢。”
孟微和季安宁不住一楼,所以不知道季安宁的行踪,只以为是季安宁坚持不下来,今儿她看到季安宁出来,惊奇的瞪圆了眼睛。
“你这几天也出来跑?”季安宁摸不准孟微的性子。
孟微比她要虚长几岁,原先两人也没有什么交情,现在突然和她走近,季安宁难免会多留一个心眼。
孟微圆圆的脸蛋露出一抹笑容,用力点了下头,“还是受你的影响,我也想每天早上跑跑,锻炼了几天,感觉整个人的精神都不错。”
孟微眯着眼睛盯着季安宁,唇线上扬,瞧季安宁停下脚步,又问了句“安宁,你是不是跑完了?”
季安宁颔首,往侧站了站,并不留孟微“你跑吧。”
孟微愣了一下,看了季安宁一眼,这才点头“那成,我继续跑两圈。”
等季安宁走了之后,正在跑步的孟微突然停了下来,眉头微皱,看着季安宁离去的背影,怔了两秒,随后又继续跑了。
晨跑过后的季安宁,身子里热了一身的薄汗,她拿手背擦了擦额头,迈着大步回家洗了一把脸。
又拿毛巾擦了擦身子,便去厨房取了一根黄瓜吃。
大概休息了十分钟,身上运动过的那股劲才散了下去。
她坐在沙发上,取了一张宣纸布在茶几上,有条不紊的开始盘算心里的计划。
去文工团参加合唱这事是改不了。
她推算时间,还有一个半月开春,等开了春,合唱的事情也就差不多了。
耕田种地播种结果,又需要一个季度的时间,季安宁坐在沙发上沉吟了半会,在这段时间里她必须要攒一笔钱。
顾长华每个月那一两百工资克克扣扣攒不下来多少。
单凭着方玉枝那边的人脉,也卖不了多少,所以她必须两面发展,在安城这边的商铺寻一个合适的。
坐定打算后,季安宁将纸叠好收了起来,打算再去军区附近的街道走一圈。
而且她心里还惦记着一事,本来是打算过完正月十五,去影像店把彩蝶婆婆的恶行告诉彩蝶,好让她可以看清,那所谓的谣言,根本就是她婆婆一手捏造。
谁知道,顾老爷子出了事,她走的急,也就耽搁了下来。
季安宁穿上外套,裹上围巾就出了门。
她锁门的功夫,对户余兰兰也出来了。
自篝火晚会之后,他们两人还没见过面,这几日过去,篝火晚会上的事情已经在军区里渐渐平息下来。
余兰兰在家里养了两日,出来后仍然是怎么说话就怎么说话。
只当篝火晚会那天是一场误会。
所以当她看到季安宁的时候,表情只是一怔,随即恢复自然的出声“安宁回来了。”
余兰兰声音尖细,站在门口,朝着季安宁的背影喊道。
季安宁锁好门,回头看着余兰兰那张笑脸,眉头几不可见的挑了一下。
早料到余兰兰是那种没脸没皮的,她和季安宁装小白兔,就好像她是大灰狼一样,逢场作戏,谁都会。
季安宁神情淡淡的应了一声,先她一步下楼。
在她心里的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