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母亲,她可怜的侄子和侄女……
谢沁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便会被丈夫舍弃,到地下和家人团聚。如今这一天终于来了。
谢沁苦涩一笑,淡淡道:“臣妇……臣妇无话可说。”
望着谢沁一副心如死灰的神情,福庆公主眼神里面透出几分浓浓的嫌恶,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皇嫂,你呢?你的人证、物证在哪儿?本宫闲着也是闲着,权当做看戏了。”福庆公主的目光居高临下,艳丽的红唇勾出一抹极深的弧度。
陈蓉直到这个时候才缓过神,她动了一下自己僵硬的膝盖,缓缓从冰冷的砖石上起身。自从当上太子妃之后,她就没有跪过这么长的时间,更没有在人前受到这样巨大的羞辱!
“雍和县主竟然和陛下有私情,还真是可笑!”陈蓉面色雪白,一字一句地说道:“难道雍和县主不知,她和陛下差了一个辈分,更何况……”
“何况什么?”福庆公主慢悠悠地摇了摇手里捏着的团扇,漫不经心地说道:“本朝高祖皇帝在元后去世之后,娶了元后的侄女为继后。本宫的皇祖父这一脉便是出自于继后。皇家从来都不是讲究辈分的地方。更何况,父皇和雍和之间的血缘也并非很近。”
福庆公主举的这个例子叫人无话可说。
高祖皇帝的继后没有留下过一儿半女,反倒是继后,给高祖皇帝生了三儿两女,并且深得圣宠。陈蓉若是再拿辈分说事,便是对高祖皇帝不敬!
“你又何必避重就轻?”陈蓉面露冷笑:“本宫还以为谢晏和有多冰清玉洁?如今看来,也不过是一个水性杨花的贱人!她难道忘了,自己和太子殿下有过婚约,在父子之间周旋……”
“放肆,你敢非议父皇!”福庆公主收起唇边的笑容,厉声喝道:“春雪,给本宫掌太子妃的嘴!”
“是,公主殿下!”春雪没有半分犹豫,冲到陈蓉面前,抬手就是一个清脆的耳光。
春雪作为福庆公主身边最宠信的心腹,跟着的这位公主殿下还是个嚣张跋扈的主儿,这身打人耳光的本事早就练出来了。
春雪这一巴掌下去,不仅将陈蓉打得眼冒金星,耳朵一阵嗡鸣,陈蓉雪白的面颊立刻高高地肿了起来,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发面馒头。
陈蓉身边服侍的宫人见到太子妃受辱,虽然畏惧春雪的武力,但他们心底更畏惧太子妃的狠毒,只好忍着惧怕朝着春雪一拥而上……
冯会见状,朝着还留守在承恩伯府的宫禁卫挥了挥手。
陈蓉身边的宫人立刻被宫禁卫制住,未免他们吵闹,口里全部塞上了巾子。
不愧是父皇身边的人,这份贴心和伶俐都是万里挑一的!福庆公主心中感叹了一句。
她微抬眼帘,饶有兴致地欣赏着陈蓉一张肿成猪头的脸,义正言辞地说道:“妄议父皇,无君无父!既然太子教不好你,本宫便只好代劳了!”
“你敢!”陈蓉捂着自己高高肿起的面颊,望向福庆公主的目光充满了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