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场晕了过去,醒来之后,连榻都下不了。至于你的弟妹杜氏,吞金而亡。谢国公府能主事的人病的病、死的死,府内已经乱做了一团。”
谢晏和欣赏着谢禹越来越痛苦的神情,轻笑了一声:“大堂兄,树倒猢狲散啊!”
“堂妹你很得意?”谢禹的面颊上青筋暴突,他狂笑道:“我父亲犯下的谋逆之罪可是要株连九族的!堂妹,你不要忘了,你也姓谢,你以为你就能够全身而退?!”
一直在坐壁上观的沈法兴闻言,眼角的余光不留痕迹地落在雍和县主的身上,心里面也跟着犯起了嘀咕。
谢晏和后退几步,坐到狱卒搬过来的太师椅上,她的手指把玩着玉佩上的流苏,睫羽微垂,巧笑倩兮:“不然呢?大堂兄,你可是阶下之囚,而我……”
谢晏和侧身望向同样坐着的沈法兴,似笑非笑地说道:“大堂兄难道白长了一双眼睛,沈大人对我这般客气,你没有看到吗?”
“巧舌如簧,焉知你们不是在做戏!”谢禹轻哼一声,并不相信谢晏和的说辞。
就算二叔对陛下有过救命之恩,功过相抵,堂妹哪里来的底气这么嚣张。
“大堂兄的话还真是好笑。”谢晏和美目流眄,红唇开合,却是言语如刀:“让我和沈大人做戏,凭你也配吗?”
“你!”谢禹被谢晏和轻蔑的态度气地一阵气血上涌,竟是张口喷出一滩血来。
谢禹发现自己从来都不了解这个堂妹。
太子未退掉婚事之前,谢晏和是被圣上养在宫中、倍受宠爱的天之骄女。坊间都是关于她如何受宠、如何跋扈的传闻。太子退婚之后,谢晏和被送到江南,从京城里消失匿迹。
这次从江南回来,听妻子说,自己这个堂妹变了很多,温婉、贤淑,很有一些水乡女子的娇美、柔弱。
可是现在,谢晏和就站在自己面前,可以轻描淡写地吩咐婢女砍掉自己的手指,甚至惋惜自己的伯父死的太痛快,并未遭受多少折磨。言辞刻薄,字字扎心!这根本就是个心机深沉的蛇蝎女子,怨不得太子当初会退婚。
谢禹全然忘了,他当初在害自己的叔父时,可是半分内疚也没有的。
“大堂兄,我没有时间跟你啰嗦,究竟是谁将大伯父引荐给魏蹇的?”
谢晏和察觉到谢禹的恍神,不由将自己的问题又重复了一遍。谢晏和相信魏昭的判断。既然魏昭说过这件事幕后还有主使,那就一定有。
谢禹艰难地抬起光秃秃的右手,随意抹去唇边的血渍,他冷哼一声,神情怨毒地说道:“堂妹的这个问题,不妨留到黄泉路上再去问家父。”
谢晏和闻言,并未动怒,她甚至愉悦地弯了弯唇,一副感叹的语气:“这人呀,总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谢晏和侧身望向沈法兴,就连语调都是温温柔柔的:“沈大人,不知我那侄儿关在哪里。多日不见,我这个小姑姑甚是想念。”
沈法兴愣了愣。没有陛下的吩咐,谢禹的家眷他们一概没有动手,而是关在一个单独的房间里。怎么听着雍和县主这意思,竟是想对谢禹的家眷用刑?联系他刚刚听到的那些秘辛,兄弟阋墙、同室操戈,这谢家可全都是狼人啊!
“谢晏和,你想干什么!麟哥可是你的亲侄儿!”谢禹目眦欲裂,恨不得冲上去跟谢晏和拼命。
谢禹惊惧、愤恨的喊叫提醒了沈法兴,他迅速回神,敛去双目中的愕然之色,朝着谢晏和拱了拱手:“县主,下官这就让人去将谢麟请过来。”
“多谢沈大人。”谢晏和语声平静地道谢。
沈法兴挑了挑眉,连忙看向一旁的狱卒。
一直到狱卒离开囚室,谢禹这才发现他这个堂妹并不是在恐吓他,而是要来真的!
谢禹心头高涨的怒火像是落上了一层厚重的冰雪,就连最后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