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被填满了。
“参见陛下。”
尹卷柏就在偏殿里候着,听闻陛下传召,还以为皇后娘娘的身体又出了状况,一刻也不敢耽搁地赶了过来。
尹卷柏踏进寝殿之后,小心翼翼地觑了一眼陛下的面色,又觉得不像,心头渐渐生出了几分狐疑。
魏昭并没有让尹卷柏胡思乱想太长的时间。
他的视线仍是牢牢地锁在窝在锦被里熟睡的娇娇人儿身上,状似漫不经心地问道:“尹卷柏,你给皇后调理身体的时间也不短了。皇后的病,与子嗣可有妨碍?”
尹卷柏心头一个“咯噔”,惊惶之下,霎时间冒出了一脑门子的冷汗。
皇后娘娘得的是心疾。
就算如今皇后看着身子骨还好,可自古以来,生产都是女子的一道鬼门关。就算是无病无灾的妇人,都可能难产,更何况皇后还有心悸之症!
尹卷柏如何敢打包票!
尹卷柏的沉默让魏昭刚刚偃旗息鼓的怒火又有抬头的趋势,他嗓音发沉:“朕在问你话!”
尹卷柏一个激灵,立刻醒过神来。
他硬着头皮说道:“陛下,这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皇后娘娘的病,只要用心调理,在子嗣上面,还是很容易受孕的。”
魏昭的唇畔逸出一丝冷笑。
尹卷柏明知道他在问的是什么,还敢装糊涂糊弄自己!
“来人!”
魏昭沉声喝道。
“陛下,奴才在。”冯会神情一凛,飞快地应声道
魏昭面无表情:“将尹卷柏拖下去,杖责二十。”
尹卷柏自从说出这番答非所问的话之后,便猜到陛下不会放过自己。
幸好陛下也只是让人杖责二十,只要养上十天半个月,这伤也就好了。
尹卷柏被罚了还要谢恩:“微臣跪谢陛下隆恩。”
寝殿内重新变得落针可闻。
魏昭握着谢晏和柔荑的那只手臂举到半空中,女子柔嫩的掌心轻轻贴在了魏昭的面庞上。
他叹息道:“朕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
东宫。
太子与东宫的一干臣属在小书房里议事,没有让张德松上前伺候,特意准了张德松半日假。
张德松也因此能够偷得浮生半日闲。
外边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张德松用完晚膳,他的徒弟小顺子轻手轻脚地窜进了屋里头。
“干爹,干娘过来了,您要不要见?”小顺子着打着哈哈说道。
张德松愣了愣:“她怎么来了?”
这个她,不必张德松说,这对父子都知道指的是谁。
小顺子一脸谄媚地说道:“干娘可能想您了,这是跟您服软来了。”
张德松哼笑了一声,显然小顺子说中了他的心事。
“就说我忙着。”
张德松有心将魏紫苏晾上一晾,也省得她不知道分寸,还拿起乔来了。
“得嘞,干爹,儿子这就去把人打发走。”
小顺子半点都不含糊地说道。
别看他从前对魏紫苏一口一个“干娘”叫的亲热,看见魏紫苏比亲儿子都孝敬,如今翻起脸来也比谁都快。
小顺子心里边透亮,魏紫苏离了自己的干爹,屁都不是。女人啊,就是把自己看的太重要了!
张德松惬意地眯起眼,转动着手心里的一对狮子头核桃。
女人嘛,都是头发长、见识短,不给她个教训,她就要上房揭瓦了。
这边厢,魏紫苏听着小顺子十分敷衍的客套话,一张瓜子脸始终笑吟吟的,仿佛并没有将张德松翻脸无情的态度放在心上过。
只是与她脸上的笑意相反,魏紫苏早在心里头骂开了。
这件事还要从前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