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雕花架子床剧烈地了起来。
烟霞色的纱帐内,若隐若现地透出两道交叠着的人影。
只见她脸红暗染胭脂汗,面白误污粉黛油;粉汗身中干又湿,去鬟枕上起犹作;菜花戏蝶吮花髓,恋蜜狂蜂隐蜜窠……
二人手挨着手,面贴着面,“梅花帐里笑相从,兴逸难当屡折冲。百媚生春魂自乱,三峰前采骨都融。”……
风雨渐息,脑海里面数道白光闪过,福庆公主无力地跌在架子床上。
却被仿佛不知餍足的男人从她背后抱住……(怕踩线,自动脑补)
等到福庆公主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了。
“几时了?”福庆公主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嘶哑至极。
菊篱藏住唇角的笑意,体贴地递上一盏温热的清水来。
等到福庆公主喝下,菊篱接过空着的杯子,一脸促狭地说道:“殿下,早膳的时候都已经过了。”
福庆公主气地捶了一下床,她手臂酸痛的要命,不由将这个不知道怜香惜玉的男人在心中骂了个半死,恨声道:“从今天开始,让驸马到前院的书房去睡。”
“殿下,可这还在行宫里呢。”菊篱哑然失笑,她咬着唇角劝道:“若是被陛下知道了,怕是会认为殿下您跟驸马闹矛盾了……”
“别以为本宫瞧不出来,你是在偷笑!”福庆公主忍着喉咙的不舒服,斜乜了一眼自己的心腹女官,十分不满地道:“你是本宫的人还是驸马的人?净帮着驸马说话!”
“奴婢心里面当然向着您。”菊篱再也按捺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菊篱的生母是福庆公主的乳娘,奶了福庆公主一场,又照看着福庆公主长大,在福庆公主这里十分有体面。连带着菊篱也比其他的宫女更得福庆公主的欢心。
菊篱吃吃笑道:“奴婢若是听了殿下您的话,将驸马赶到书房里,若是陛下问起,驸马又该怎么说?难道要说……是驸马疼爱您太过的缘故吗?”
“死丫头!看本宫不撕烂你的嘴!”福庆公主柳眉倒竖,口中虽然喊打喊杀,自己先憋不住地笑了!
菊篱四两拨千斤地化解了福庆公主的一肚子邪火,她浅浅一笑,侧身拍了拍掌。
屏风后面候着的宫女鱼贯而入。
福庆公主特意选了一件高领的宫裙,收拾妥当之后,被两个宫女扶着,到了桌前用膳。
等到福庆公主用完早膳之后,菊篱双手奉上一张海棠花笺:“殿下,驸马在这上面留了字,特意嘱咐奴婢,让您用完早膳再看。”
“胳膊肘往外拐!”福庆公主用力戳了一下菊篱的额头,没好气地说道:“还不拿过来!”
看完上面的内容之后,福庆公主惊愕地张着一张樱桃口。她算是知道了,为什么表哥要让自己用完早膳再看。若是她之前看了,只怕连用膳的心情都没了!
表哥平时总是装出一副君子如玉的温润之态,难道是知道他自己多智近妖,若是暴露出本性,只会让人不寒而栗!
……
楚砚可不知道自己的妻子正在腹诽他。
位于汤山半山腰处的忘我亭里,楚砚摇着手里面的折扇,侧目望了一眼波光粼粼的玉带河,转首之时,笑容清雅:“靖远还未祝贺侯爷,在西北立下了不世奇功。”
“一将功成万骨枯!西北大捷,不仅是我一人之功,更是数万将士出生入死换来的胜果。靖远就不要调侃我了。”
谢晗垂目瞥了一眼黑釉兔毫盏里的太平猴魁,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自嘲地一笑,说道:“在西北喝惯了烈酒,如今用这小小的杯子喝起茶来,倒有些不习惯了。”
“这才是我佩服将明兄的地方。”楚砚从善如流地改了口。
他目露钦佩:“不是谁都能够抛下京城里的荣华富贵,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