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佑基金。
一大早,宁泽天就开车赶到公司停车场。
来到顶层之后,她直奔程天佑的办公室——她也在那里办公。
几天没来工作,这一次她也是准备好好表现。
穿过回廊,哼着新歌行到办公室,取出卡刷开门进去,还没有看到人,已经听到房间里飘出来的音乐声。
“……
车窗外,路灯擦肩而过。
天空中,两颗星隔着银河。
我仰着脸,努力笑着,假装自己很快乐。
……”
熟悉的节奏,熟悉的声线……竟然是她上个月出的新歌。
宁泽天错愕地走进来,注意到办公椅上隐约露出来的半边胳膊,她的眉头轻轻一跳。
程天佑,竟然在听她的歌?
印象中,这位可是只听交响乐,尤其钟爱勃拉姆斯,认为所有通俗音乐都是“狗屎”的主儿。
“六叔?”
办公椅转动,坐在椅子上的程天佑转转向她转过身。
“小天,怎么来得这么早?”
“还说我叫,您不是比我更早。”程天佑的目光落在他放在桌上的手机,屏幕上的播放器,正在切换到她的另一首歌,“你在听issqueen的歌?”
程天佑不答反问,“你也知道她?”
“当然了,她最近……不是挺火的吗?”她抿抿唇,“您觉得她的歌好听吗?”
哪一个歌者,都希望他人喜欢自己的作用。
宁泽天当然也不例外。
程天佑一直是她的偶像,如果连偶像都喜欢她的歌,那于她,无异于人生的圆满。
“恩,比那些无病呻吟的歌强多了,尤其是她的声线,很动人,很有辩识度,也很……性感……”程天佑眼前闪过那张总是涂着烟熏妆的小脸,“野性中还透着单纯,难怪会火!”
被自己的偶像如此赞美,宁泽天的心情岂是一个美字可以形容。
这时,程天佑的目光落在她手中的绿植。
“这是什么?”
“常青藤啊!”
“我知道是常青藤……”程天佑懒洋洋地坐直身子,两臂搭上桌子,“送我的?”
她只是抱回来,装饰自己桌子的。
这么大一个办公室,一样活物都没有,她实在是不习惯。
不过,看在他这么夸她的份上……
“恩!”宁泽天走过来,将绿植送到他桌上,“祝六叔像这盆常青藤一样,青春常见!”
“所以,你的意思是……六叔老了?”
“我错了!”宁泽天笑着开口,“我是说,六叔就像常青藤,永远青春不老!”
“这还差不多!”程天佑将花盒摆到桌上,用手指抚了抚枝条,人就打个哈欠,“我去洗个澡,哦对了,你吃过早餐没有?”
“还没。”
“订两份,要丰盛一点。”
nk!”
男人走进休息室洗澡,宁泽天就摸出手机,订好早餐外卖。
等待外卖送上楼的时候,她就开始着手准备今天的工作,刚刚坐到椅子上,程天佑的声音就响起来。
“小天,进来一下!”
“来啦!”她跑进休息室,没看到人,“您在哪儿?”
“洗手间!”
她想也没想,推开洗手间门进去,一眼就看到沐浴间,程天佑懒洋洋地躺在沐缸里,身上……一根布丝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