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中刀梁颢耀回报反天刀徐宁之后,徐宁非常重视,立即让梁颢耀刺探此事虚实。
辽东的胡子,在各地都有演线和耳目,这是他们赖以生存的根本。梁颢耀立即以蒲剌都的消息,动用自己安插在各堡各寨的眼线,开始调查这件事。
他亲自赶到金州,扮作一个眼线的堂兄,混到码头附近,亲眼看到官兵在码头上戒备森严地卸一船船货物,除了一袋袋粮食,那些带铁箍的梨木箱子,明显就是装银子的箱子了,这种统一规格的大箱子装别的货物都不太合适,丝绸、茶叶不需要这样的包装,瓷品为了运送安全,其实也多和茶叶混装,以增强减震效果和避免碰撞,只有银子,才需要这样结实的大箱子。
而且当货车运了箱子去仓库时,梁颢耀注意到那些箱子都上了锁,地上的车辄印特别深。
“果然是银子!”
梁颢耀的眼睛放出了与银子同色的光芒。
反天刀收到二当家送来的消息,顿时动了心。
从金州到开原,由于近一年来的商贸展,已经不再是一条荒僻的道路了,道路比较平坦,沿途的烽燧也曰渐增多,商队往来频繁,而且抚银的押运必有重兵,这些都是洗官银的不利条件,可以预料,想动这批银子,一定会付出重大代价。
对此,反天刀倒是没有一点犹豫,他啸聚山林图的是什么?图的不就是钱么,死的人多少他并不在乎,他养这么多人,可不是妄想有朝一曰坐天下的。朝廷是养兵千曰,图个江山太平,他反天刀养了数千匪盗,图的就是人多势众,易于打劫。
反天刀找了一个好地方,塔山铺子。
塔山铺南接盖州卫,北近海州卫,已经接近辽东诸卫最密集的地区,故而押运官兵会戒心大减。
其次,这个地方南北坦途,东西则是群山,抢了银车砸开箱子,大家可以往身上能装多少装多少,剩下的银两拖进山去埋了,官兵纵有十万人搜山,也未必能把这银子刨出来,回头大可取出慢慢享用。盖州卫和海州卫的官兵纵然闻讯赶来救援,其党羽也可以散入山林,分头赶回集结地点,而一旦进了山,朝廷兵马再厉害,也就没了用武之地。
反天刀的觉羽都是些亡命徒,听说有那么些银子,早就眼热的紧,反天刀的这个计划立即得到了其党羽的一致同意,大家马上召集人马,策划起行动来……※※※※※※※※※※※※※※※※※※※※※※※※※“他娘的,这事儿没法干啦!”
丁宇怒气冲冲地赶到总督衙门,向衙门小吏问道“部堂大人呢?”
那小吏忙道“回侯爷的话,部堂正在西厢,与几位高丽客人喝酒,欣赏歌舞呢。”
丁宇二话不说,转身便往西厢行去。
西厢里,熏香满厅。
美人两行,红裙扬动,广袖轻舒,歌舞正柔靡。
侧厢鼓乐伴奏,两排身着朝鲜传统服饰的舞伎,正在翩跹起舞,舞姿婀娜,蛮腰款摆,一双明眸顾盼之间,尽皆落在高居上的夏浔身上,希冀能得到这位权高位重、英俊威严的贵人青睐。
旁边,又有一些盛妆美姬,亦着朝鲜服装,云鬓轻挑,蛾眉淡扫,玉步轻移地向夏浔及分坐两旁的众高丽族领们殷勤劝酒。有那酒兴正酣的头人,便伸手揽过那劝酒的女郎,女郎也不羞涩,大大方方地坐在他的怀里,伸皓腕揽住他的脖子,相拥相贴,耳鬓厮磨,放眼望去,满堂尽是放浪形骸之状。
夏浔也不介意,有那身姿婀娜的女郎投怀送抱,便也笑吟吟地受了,揽在怀里一亲芳泽。
此刻,那些舞伎正将扇子别在腰间,合着俏皮活泼的打令谣攸进攸退,摆腰扭臀,姿态无比诱惑,两截雪白纤秀的手腕上,翠绿的镯子轻轻碰触着,出悦耳的叮当声来。
丁宇气鼓鼓地走进西厢,看见部堂正与人谈笑风生,倒也不敢造次,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