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则坚持声称,他们是获得了洛宇的调令,赶赴太海卫听候京中大员的刮示和调遣,可是问他们要洛宇的调令,他们又拿不出来。
这一点上确实是双屿卫的失误了,他们原本只是一群海盗,投靠朝廷后也是完全由他们自己人来填充整个建制,对军伍上的事情不甚了然,虽然他们的父辈也当过兵,并且岛上一直尽量地依照兵治岛,却也不会效仿军队,调悦耳马时拿上什么令箭调令。
所谓兵治军主要还是日常的刮练和出战时的军纪,海盗调悦耳马,只消派个亲信过去通知一声“二当家的,老大叫马上带着咱们的人马去大横山,楚米帮来抢土地啦!”如此这般也就完了,所以,他们根本没有那个觉悟,向洛宇派来的人索要调令。
一直以来,都是人家给他调令或令箭,他就收着,不给就算了,压根没意识到这是必须的工具。
不过,在这一点虽然对双屿卫大大地晦气,可是刚刚夏浔已经顺。提起了案发时间上的蹊跷,那时在场的人都听到了,龙断事此刻焉能不再冉起。
龙断事奋起精神,紧紧盯着观海卫那员百户
“当晚是谁率先发现倭寇与双屿卫联手袭营的?”
“回禀大人,正是下官。“
“那时已是深夜,为何在寨上?”
“回大人,当夜正是下官当值!”
“哦?们既倭寇与双屿卫联手袭击水寨,为何双屿卫的官兵被们俘虏了四千多人,而倭寇却仅仅两三百人?如此悬殊,是何事理,且偻寇个个身死,无一活口?”
“回大人,倭人为恶海疆,作恶多端,我水师官兵的父老乡亲都在本地,深受其害同,故而恨倭人入骨。我们并不是没有捉到活的倭寇,只是偻寇一旦活捉,立即就会被士卒们打死泄愤,待我们觉察这些都是重要人证,想要制止时,已经来不及了。
至于倭人人少,那是因为这股倭寇较之双屿卫的人马原本就少,并且他们的船远不及双屿卫的战舰坚固,因此是双屿卫冲在前头,倭寇见势不妙逃脱得及时,所以擒获者不多!”
“好,那夜是当值,那本官来问,当值前一晚是谁当值,当值后一晚是谁认真,时间、名字,速速来!”
“回大人,下官当值前一天是十二月二十五日,那一晚是由王景略王百户当值的;下官当值后一天是二十七日,当夜应该由郑维郑百户当值!”
“公堂之上,可不得逛言!”
“大人明鉴,下官所言,句句属实!”
任剑一听,心里就一抽抽“完了,完了,这子也完了!这下子真的全完了!”
龙断事哈哈大笑,快意不已。这是上午他当安排的时候,从夏浔身上学来的问案技巧,如今一试果然奏效,一时间龙断事颇有点自鸣满意。
上午他就注意到,辅国公质询监犯,会许多空话。明明他不想知道的,偏要杂七杂八问上一堆,比及对方的思维快要跟上不了,根本无暇虑及其它的时候,辅国公才会突然问出自己真正想要知道的问题,对方这时已经答顺了嘴,几乎想也不想脱口而出。
龙断事现学现用,大获成。
这几个证人从今天早晨被带来,就别离候在不合的断事堂候审房里,一直到被提审以前,看管他们的人太多了,并且于大理寺、刑部、五军都督府、都察院等不合的衙门,他们在那班房里被困得风雨不透,他们之间固然是无串供,外面也没人有那本领传些甚么消息进去。
所以观海卫的这位百户官根本不知道上午的时候,太仓卫校尉任剑曾被辅国公杨旭质问得哑口无言的事情,此刻他的话再一次印证了任剑的话,龙断事便把惊堂木一拍,又把夏浔上千那番质问的话了一遍,这百户一听,马上如五雷轰顶,张口结舌答不上来。
龙断事再审任剑,任剑现在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一口咬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