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了,朱棣靖难起兵的时候,这个大别子刚刚降生。靖难四年,朱棣有惊无险,一路磕磕绊绊的却都闯过来了,有时回想起来,自己都觉得不敢置信。开起玩笑来的时候,他就这是他的长孙朱瞻基给他带来的好福气,再加上朱瞻基确实伶俐伶俐,被他爱逾掌上明珠。
每天,朱高炽夫fu都带着儿子进宫向父母请安问候,不过父亲上朝早,回来的又晚,大大都时候都只是跟母亲聊聊天。前几天因为刚刚进入冬季,家伙有点不适应,身子有点不适,所以一直没带他来,母后怪想的,今天儿子身子见好,就把他带了来,徐妃一见甚是欢喜,抱着孙儿好一阵稀罕。
此时,朱瞻基脱了靴子,光着脚丫正在龙凤床上跑来跑去,搞得凌乱不堪,张氏见了刚刚呵斥两句,就被疼孙子的徐皇后制止了,拉着她坐到榻边,婆媳两个叙着家常。朱高炽则坐在椅上,笑眯眯地喝着茶。
徐皇后看见儿子老老实实坐在那儿,忽地想起近日流于京师的易储传说风闻来。这大儿子仁厚老实,身体又欠好,做娘的便格外疼爱一些,她知道丈夫更偏爱二儿子多些,二儿子也会来事,有事没事的就来见见父亲,话大大冽冽的,反而更得丈夫喜欢。
偏偏这大儿子,老实巴交,眼看着太子之位要被弟弟抢了去,还无知无觉跟没事人儿似的,虽然他秉守孝道,每日进宫请安,可一见了他爹,就木讷少语,除接受父亲询问,就是接受父亲训示,父子俩搞得跟老师教学生似的,这种过于老成的性格,也难怪丈夫不喜欢。
“不过……,丈夫可是十分喜欢这别子的,隔辈儿亲呐!”
徐皇后有心让丈夫和长子亲近一些,便对朱高炽道“高炽,娘跟媳fu儿会话,带瞻基父皇吧。”
朱高炽一听,忙道“父皇正操心国事,儿子还是不要去打搅了吧。”
徐皇后又好气又好笑,这儿子料理政事倒也精明,偏偏这时痴钝的很,便道“父皇也甚想瞻基,带过去吧,他现在应该在谨身殿,又没外臣在,让孙儿陪他话,就当歇脑子了。”
张氏一听母后叮咛,已经站起身招呼儿子来“瞻基,过来过来,别跑了,快来穿上靴子,跟父王去见见皇爷爷,皇爷爷有好吃的点心给。”
徐皇后瞟了媳fu一眼,心道“媳fu却是个明白人,高炽这孩子……”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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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身殿里,夏浔汗都下来了,他跪在地上,矢语立誓地剖明,他和郡主绝无隐si之情,若有只言片语不真,天打五雷轰顶云云…………
男女间的感情,本是两方面的事,可是自打男人主宰了世界,男人之于女人,就成了占有,女人之于男人,某种情况下就成了被占廉价。问题是,有些女人的廉价是不克不及占的。
而无论是从年纪还是身份上论起来,夏浔似乎都脱不了占人家姑娘廉价的嫌疑,如果这个姑娘的姐夫是皇帝……
夏浔解释的语无伦次,朱棣听得好不耐烦,直接打断他道“成了成了,不要了,俺知道没花言巧语,没占她廉价,俺就问,要是妙锦有意以终身相许,……愿不肯意?”
夏浔吱吱唔唔地道“臣……臣家中已有两房妻室,恐怕……恐怕配不上郡主。”
朱棣被气笑了,道“配不配得上再,俺只问,愿不肯意!”
“臣……”
“嗯?”
“臣……伏请圣裁!”
“喜不喜欢,要俺裁?俺知贺喜不喜欢?哦……”
朱棣突然明白过来,呵呵地笑了两声道“朕明白了。嗯,妙锦温淑贤良、知书达礼、姿容秀美、大家闺秀,也难怪会动心。既然喜欢妙锦,妙锦也喜欢,那就成了,天上无云不下雨,地上无媒不成亲,朕就来做们的大媒人,可好?”
夏浔听得晕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