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骑下那匹健马才不情不愿地趟开小步跑出去,这时候王驸马那五人已远在一箭地之外了,留守原地的shi卫官校们见了都忍俊不禁地点起来。
六人的马一出去,他们的shi卫和一些锦衣卫官校便自左右两翼随着奔了出去,夏浔对李总旗道“李兄,劳你在这儿候着,我伴世子走上一程。”
这里夏浔官儿最大,他既如此安排,那位不苟言笑的李总旗便点头答应了,自带了几名官校候在,等着看谁最先赶回,夏浔则一拨马头,追着朱高炽下去了。
刚刚冲出去的时候,是朱高煦和朱高燧冲在最前边,两个人确实马术精湛,再加上虽然生得魁梧结实,毕竟还是十四五岁的少年人,身架不及成年人沉重,占了体重上的便宜。可是那两个从五军都督府精中选优特挑出来的马术教头,这一辈子就是靠马术吃饭的,那身骑术可不比朱高煦两人逊sè。
跑出一半路程,趟过一条小河的时候,两个教头就已跃前了半个马头,王驸马追在后边,一见自己的人超到前边去了,不禁大乐,高声喊道“好小子,超过去,先到终点者,本官赏赐加倍。”
两个马术教头一听精神大振,向咬牙切齿拼命挥鞭的朱高煦二人挑衅地大笑一声,打马扬鞭猛地加速,又冲前了一个马身,头也不回地向矮山奔去。
朱高煦一边不服气地大喊大叫,一边向老三朱高燧使个眼sè,二人也猛然加快了速度,只是他们能把后边的人越甩越远,想要追上前边两人,却除非他们马失前蹄,摔个跟头了。
王驸马看看前边气极败坏的朱高煦兄弟,再看看后边好像在骑逍遥马似的朱高炽,忍俊不禁地笑几声,也扬手挥鞭加快了速度。
王驸马跑到矮山下面,刚刚绕过山坡,就见前边地上倒了五六匹人马,都是伴随在朱高煦兄弟左右的锦衣官校,一个个倒地惨呼,那马儿也惨嘶着爬不起来,不禁大惊失sè,连忙飞马赶过去,大声道“怎生这般不小心,全撞到一起去了?两位郡王呢?”
一个受伤的锦衣官校忍痛前指,说道“驸马,他们跑了,跑了!”
“甚么?”王驸马顺着他们所指方向看去,果见右前侧方山林中,几匹马儿一闪即逝,这里林木茂密,绕山只有一条道,若不是那锦衣校尉指的及时,恐怕等人家钻进林子,他也看不到了。
“糟糕,上当了!”
王驸马大惊失sè,刚要下令去追,前方道路两旁草丛中突然跳出十几个大汉,人人手持匣弩,只听机括“铿铿”声不绝于耳,健马应声长嘶,王驸马和左右伴从的shi卫胯下马都中了弩箭,有的马仆倒在地,有的马痛极乱蹦,把他们一个个掀下马来,狼狈不堪。
方才朱高煦兄弟二人逃走,是他们出其不意,喝令shi卫向追随而来的锦衣官校动手,伤人杀马,快速逃离。等王驸马赶到时,身边只有他的shi卫和锦衣卫官校,埋伏在蓬草丛中的燕王府护卫才突然发难,现出身形。
劲弩一通疾射,射死了王驸马和诸shi卫的马匹,他们立即弃掉箭匣,往背后一抽,又是一匣劲弩平举起来,刚刚稳定身形要拔刀反扑的王驸马和手下shi卫们不禁面sè大变。
“休要伤了驸马!休要伤了驸马!”
朱高炽扯开嗓子吼起来,他已尽了最大的努力,以最快的速度赶来了,在他身边也有一些锦衣卫官校监视随行,但是在他们绕过山角,看到前方的变故时,世子身边那些燕王府shi卫就已突然发难,向他们动手了。
朱高炽气喘吁吁地赶过来,向王驸马歉然拱手道“姑丈,侄儿并无意冒犯姑丈。奈何,父王患了疯疾,朝廷却不肯放我们回去,身为人子,岂能不在榻前shi药奉食呢?万般无奈,侄儿才出此下策,得罪姑丈之处,待来日侄儿再向姑丈叩头请罪吧!”
“世子,快走,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