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的大舰在福屿岛停靠下来,这座海岛以前也有小股盗寇窃据着,近来因为朝廷水师不断围剿,那些海盗首当其冲,见势不妙,已逃之天天”岛上还有他们弃下的一些破烂的建筑。李景隆登岛歇息片刻,正游弋在附近准备拦截陈祖义海盗船的福州水师兵舰便闻讯赶来,几位水师将领匆匆上岸拜见曹国公。
“根本不曾见到陈祖义的船?一艘都没有见到?”
听了他们的禀报,李景隆摸着下巴沉吟起来。
铁销蹙起眉头道“大海茫茫,如何看顾得过来?莫非他们为了避开我水师官兵,走了深海海面?”
杭州卫指挥洛宇道“铁大人这是不谙行船之事了。且不说那些海盗船上没有多少粮食饮水,绕不得远路,就算粮米水源充足,水上情形,千变万化,时时又有海风巨浪,不熟深海情形而取道其间,凶险较之沿着他门最熟悉的行船路线行走,哪怕是需要突破我们的重重封锁还要大上百倍,陈祖义绝不会绕道远离大陆的深海区行船的。”,铁销道,“如此说来,他们能够选择的航线不过这么几条,如果只是福州卫的将士们未曾见到他们踪影,或许是被他们偷偷溜了过去而不自知,可这一路下来,沿途水师官兵皆无所见,那就有些蹊跷了,难的……”
李景隆的眼睛微微地眯了起来“难道他陈祖义吃了熊心豹胆”居然并不逃走?”
洛宇神色一动,说道“国公,我看这个揣测未必不可能,那陈祖义凶残之极,是个睚眦必报的主儿,这一回双屿帮背叛了他,害得他损兵折将”他会不会……去寻双屿帮晦气了?”
李景隆来回踱了一阵步子说道“不无可能,不无可能啊,对这个亡命之徒,我们不能以常理度之。传下令去各路水师仍然封锁海面,严加戒备,本国公率杭州卫舰船,立即回返双屿!”
当下,李景隆的三十余艘大舰匆匆起猫升帆,调转船头,重又朝着双屿方向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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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了。
苏颖用石头砸开生蚝的硬壳,挑出鲜嫩的蚝肉”在嘴里嚼烂了”对准了夏浔的嘴巴硬喂到他嘴里去。现在夏浔进食已经出现了困难,她真的不知道夏浔还能撑多久……
夏浔吃了些东西,气色似乎稍稍好了点儿,但他还在打摆子,牙齿格格作响苏颖犹豫半晌,晕着脸凑过去,将那燃得只剩小半的蜡烛,“噗”,地一口吹灭”淡淡的火星一闪即逝,一缕青烟在黑幕中袅袅升起,洞外是澎湃的潮水声洞中却隐隐传出悉悉索索的宽衣声。
然后一具柔软健美、光滑如缎的女儿家身体紧紧搂住了夏浔的身体……
他的身子发烫苏颖的脸蛋更烫,火一样炙热,她要靠向石壁一侧,用自己的脊背抵着那光滑冰凉的石壁才没让自己整个人都烧起来。
苏颖已经有近十年不曾抱着一个男人了”像是天地无法拒绝季节的到来虬结在崖上看似已枯萎的树藤,被春风一吹、春雨一浇,自然就浸透了绿色,苏颖的心似乎也突然活了过来。
她本以为自己只是要救人”可以做得非常坦然,反正他的身子看也看过了”摸也摸过了,连他的嘴都已亲过了”还能有什么不适应的”可是当她抱紧了夏浔的身子,她才发觉自己的身子也在打摆子,抖得比夏浔夹厉害,她的脑子迷迷糊糊的,就像在做梦。
春梦她当然也做过,梦里的男人是一些模糊的影子,梦里的情节醒来后也几乎想不起来,不知道是怎么开始”又是怎么结束,所有的过程都很朦胧,醒来后那种感觉都是空旷的、怅然的,可现在不是做梦,她怀里就抱着一个男人,结实、壮硕、年轻……,一切都是那么真实。
苏颖脑子晕陶陶的,一种奇妙古怪的感觉像涟漪般在她心里荡漾开来,让她觉得心里好空好空,想要抓住什么”却又似乎什么也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