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我听林一说,昨儿个在城门口,姬老头想要截胡请你去府上做客来着?”
天歌蹲下来替林回春捶着腿:
“徒儿想着刚来上都,还是先见师父您才是正理儿,所以对善伯的邀请,只说之后再上门拜访姬老爷子。”
林回春一哼声:“你没跟他走是对的。”
见林回春如是,天歌这才记起昨儿个被范六的事情一打岔,自己竟是忘了问师父让她来上都的原因,如今既然提说到了,不妨一起问上一问。
“我跟阿芮和姬兄交好,此次又借了人家的东风北上,其实于情于理都该上门见拜见长辈。不过听师父说‘截胡’,莫非您早就知道姬老爷子会请我过府做客?”
说到这里,天歌顿了顿,道出一个不大可能的猜测:
“难不成这跟您让我来上都有关系?”
“要么怎么说你聪明呢……”林回春叹了一口气,“其实也怪我冲动,只想着你先前说了后头要来上都久居,便一时写信让你过来。本以为不定时间,你大抵便会依照先前说的时间明春北上,谁曾想你竟真的提早过来了。”
说着林回春跟天歌絮说了当初姬老爷子上门,并猜到宫宴上喻佐手中的香水与天歌有关,准备凭着老骨头南下见她的事情。
“为师也是念着你对那些香看得紧要,再加上又是老友托付,这才没辙给你写了信,你不会怪为师先前什么都没给你说吧?”
见林回春兜着几分小心,天歌不由噗嗤一笑,继续帮他捶腿:
“又不是什么要命的大事,徒儿怎么会怪罪师父?且不说师父是出于好心,便是于我自己而言,早晚都是要来上都的,就算不来,您也拦不住姬老爷子南下不是?既然不管怎么着都躲不过,也没有什么躲躲藏藏的必要。”
“你不介意的话我就放心了。”林回春松了一口气。
“我先前还当师父是因为什么才拦着我呢。”天歌低头一笑,将眼中闪过的错愕掩下。
到目前为止,见过香水的人不少,便是徐芮这样的大花师,也仅止于惊叹称赞。
然而如今却有人一点也不惊讶于这个有史以来从未出现过的神奇物事,反倒对制出香水的自己大感兴趣,尤其还知道玻璃这等物事。
更有甚者,这个人好巧不巧乃是姬修齐的祖父。
天歌没有忘记自己是从什么地方学到的香水制法,也没有忘记自己是在什么地方见过那叫玻璃的物事。
如果姬老爷子能拿出这样的东西……那是不是意味着,他也是……
想到这里,天歌眼皮陡然一跳。
忽然,她的脑海中闪过揽金曾说的关于云山先生的事情。
如果云山先生来自久远的未来,那么姬老爷子,到底是和云山先生一样,还是和自己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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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者,其实都不是?
带着这样的疑惑,天歌跟林回春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一直到日头晒到脚边,这才发现已经临近午时。
听说天歌准备去皇寺听释慧大师开坛讲法,林回春便准备让林一陪着去,免得天歌不认识路给走散了。
就在天歌想着如何推脱的时候,恰好寒山过来接她,林回春这才放了心,由着天歌跟寒山离开。
……
寒山的舵主身份除却揽金阁的人之外,上都其他人并不知晓。
大家一提起他,都道是一个颇为风雅的君子。
尤其寒山虽以商户身份现于人前,但出手大方仗义不染铜臭,而且饱读诗书颇为温文,这么些年经营下来,不管是上都商会中的商人,还是都中那些雅致文人,都与他交好。
而天歌如今呈现在世人面前的身份,便是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