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歌说完这句算是解释的话,便开门见山的汇报方才探查到的结果。
“去花室的人,是白芷。”
“怎么会是她?”徐芮闻言眉头紧蹙,这个结果并不在她的预想之内。
见徐芮难以置信,天歌说着平日里白芷的表现。
“这些日子里,众人对我不愿让她们进花室的行为颇有不满,倒是白芷看得挺开,不仅会及时规劝,反而还会宽慰众人,先前我也觉得不错。可是今日我才发现,她的话里表面听起来是和善,但听得多了,却不仅不能抑制不满,反倒能进一步激发众人心中的怨气。”
说到这里,天歌笑了笑。
就像慈母多败儿,作为白芷这样先前在百花阁多年,又有能将整个厨房掌管的井井有条的母亲教导的人,不会明白在管理下面人手的时候,立好规矩的重要性。
恩威并施,有的放矢,有温情也有规矩,才能真正的管好下面的人。
一味不管不顾不作为,只是不痛不痒的说几句,时间久了下面的人就会散漫无律从而彻底乱套。
徐芮蹙着眉头没有说话。
天歌不让那些仆婢进花室的安排她是知道的。
可是她却没有想到白芷会是这般。
她之所以将白芷从自己身边调到天歌跟前,是因为对她抱有绝大的期待。
白芷极有耐心,骨子里又极为倔强愿意钻研,只要她踏踏实实去做安排下去的事情,就算是不进花室,能得天歌随口几句点拨,也能获益匪浅,尤其是在白芷最薄弱的萃取之法上,天歌能给她最好的指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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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百花阁中其他人对这位新花师能力的怀疑与观望,徐芮最清楚自己请回来的天歌的能耐。
而且天歌也并不是那种吝啬之人,只要别人开口问,她定会按照自己所知悉心教导。所以她送白芷过去,是真的希望她能好好学学。
但她却没有想到居然动了这般心思。
“可以让你安排的人去盯着了,不过今天晚上的话,我估计她没有功夫也没有心情再去做旁的什么动作了。”
想着白芷从屋里出来的样子,天歌眯了眯眼睛。
……
……
另一边,一阵小跑之后,白芷终于回到了屋内。
尽管先前见到了巡守的护院,可好在回来的路上一路平安,这才让她得以松了口气。
屋内,青禾依旧脸朝里侧身睡着,旁边的绿竹则仍旧打着呼噜,显然没有人发现她曾偷偷出去。
将外衫小心脱下放在一旁,白芷小心翼翼的凑近睡在最里面的青禾。
钥匙得放回原处。
就在白芷小心的蹲在地上炕边,一点一点探出手准备将钥匙塞回青禾枕下时,手腕蓦地又痛又痒。这突如其来的异样感让她刚探到枕下的手猛地抖动一下。许是惊到了青禾,她忽然整个人裹着被子翻了个身子。
白芷连忙抽回手,才没有被压在枕下。
但饶是如此,白芷依旧出了一身冷汗,方才在花室中都没有这般紧张。
有了这么一出,白芷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的蹲贴着墙角炕边,动也不敢动。
停了一息,见青禾再无动静,她这才一点一点爬挪到自己那一边,然而就在她直起身子刚坐在炕边的时候,身后忽又传来一声喃喃。
白芷只觉自己呼吸一停,似是被人猛然扼住脖子。
强忍着心跳回头,正看到原本呼噜正香的绿竹揉着惺忪的眼睛,躺在炕上迷糊茫然,“白芷姐姐?你要起夜吗?”
白芷尴尬地扯出一个笑容,几乎是挤出来一句话,“是啊,方才去起夜了,是不是吵到你了?”
“没有,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