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跟以往模样已全然不同。
原本灿烂如阳的少女,忽然就变成了冷冰冰的模样。
让人摸不着头脑。
更让人不解的是,不笑的少女又多了一个习惯。
自那之后,只穿红衣。
除却徐母身边侍奉的人,没有人知道那其实是因为徐母临终前的话。
“母亲到了天上,也能看见红衣耀眼的阿芮。”
“所以你要好好生活,开开心心,快快乐乐。”
“像绚烂阳光,似如歌烈火……”
饶是上一世的天歌,也鲜少见到徐芮直达眼底的笑意。
尤其是在徐家灭门之后。
但其实徐芮笑起来的样子,是很好看很好看的。
天歌最难忘记的,就是当初她们在脂粉宴上夺获皇商的资格后,徐芮一袭红衣绽笑的明艳风华。
与以往弯弯唇角带着疏离冷淡的笑容不同,那笑意,是真正暗夜后的阳光,似能劈开阴霾,直入人心。
乃至今日,天歌依旧无法忘怀。
也是在那时,她开始明白徐母的意思。
如火的热烈,成就了徐芮的如斯坚强,让她变得跟那些寻常的商户女截然不同,也让她可以担得起徐家的半边天。
但这些话,天歌不会说给姬修齐听。
那是徐芮自己的秘密。
今天她留下姬修齐的目的,是想听他说。
“徐小姐性子如何我倒是无所谓,左右我又不娶她,我只是好奇,你们两家一个开钱庄的,一个卖脂粉的,一个在上都,一个在临安。不管怎么找,都不像是能结亲的样子,难不成你和徐小姐还有什么别的渊源?”
天歌神色揶揄,姬修齐登时没了戒心。
“哪里有什么别的渊源,左不过是我家老爷子当年南下的时候,在江上出了事,被徐家老爷子顺手捞上了船救了一命。后来老头子得知徐老爷子有个嫡孙女儿,他自己身上又没有什么好谢的物件,就将我给抵了出去,这亲事就这么成了。”
说起这事来,姬修齐就有些恨得慌。
好歹自己也是姬家独苗,谁曾想婚姻大事就被这么随便定下来,想想怎会不气?
自打他知道这事起,每每想到徐家那个没见过面的丫头,就恨得牙痒痒。
直到八岁那年,徐母去世之后,他跟着长辈去徐家吊唁,远远地瞧见灵柩前那个跪着个面上带笑的丫头,心中就有些发怵,感觉这徐家小姐有些不太对劲儿。
哪有人死了不哭反笑的?
而后没几年,徐家老太爷也过世了。
那时候他再去徐家,已经长大的少女却又一点也不笑了,整日寒着脸,冷冰冰的怪吓人。
笑也好,不笑也罢,这般寻常的神色,放在徐家小姐身上,让姬修齐莫名慎得慌。
尤其是一想到自己以后要跟这么个怪人生活在一处,他就觉得害怕。
年少的孩子不知是,当即跟自家祖父说不要徐家小姐,结果一直疼爱他的祖父揍了他一顿不说,更是邀请徐家每年节来上都做客,说是要让两个孩子好好熟悉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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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就有了后来每年,徐直带着自己的女儿上姬家拜访的事情。
可是姬修齐却记得清清楚楚,说是相互熟悉一起玩,可在二人有限的见面次数里,每次都是不欢而散。
第一次,是他实在没忍住,觉得徐家小姐虽然冷冰冰,但长得确实漂亮,跟瓷娃娃一样。
于是他忍不住,趁女孩子不注意在她脸上啃了一口,糊了人家一脸口水。
结果不用想也知道,一脚被人踹到了地上。
打那之后,姬修齐再见徐芮,就觉得这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