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她的手腕,掐得那里嘎吱直响,痛得赵太后牙齿打颤……
“皇上,皇上,您这是做什么啊?您快点儿放开娘娘啊。”洛嬷嬷随即冲了上来,却被上官扶苏无情的一脚踹倒在地。
“苏培盛,将这个狗奴才给朕拖下去,乱棍打死。”
苏公公斜瞟了一眼赵太后那震惊的面孔,又看到地上此时抖如筛糠的老奴,随即掸掸手中的拂尘,抑扬顿挫的开口道“还愣着做什么?没听到皇上的命令吗?”
“你,你敢,你们谁敢?这里可是哀家的凤鸣殿……”
“那又如何?还是说母后是觉得在这后宫,朕连一个奴才的生死都不能掌控了?”
“你,为,为什么?上官扶苏,你这个黄口小儿,你背信弃义,你忘恩负义,你……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的人,朕以为该是另有他人吧?”
猛然间挑眉将赵太后拉到自己的面前,尘封了多年的记忆如潮水般涌进脑海,也刺痛了他双眼,使得满目疮痍。
“母后不是问我为什么吗?那朕今日就告诉你,当年你让朕承受了年幼失怙之痛;今日朕就要让你也尝尝这老来无所依傍的荒凉绝境。”
赵太后闻言,脸颊有些始料未及的痉挛着,而后她不停的摇着头“你在胡说什么?你母妃可是病死了,她的死跟哀家……”
到了这个时候,她绝不能将当年所做的事情承认下来,不然日后不仅漓儿没了活路,就连她自己也……
心中打着如意算盘,却不料眼前的男子猛然甩开她的手掌,满脸讥笑继而转为浓烈的狂笑。
那笑声之中带着狂妄与决绝,也带着杀机与戾气。
“赵太后,事到如今,你还想要隐瞒到何时?”
看着上官扶苏眼底的肃杀,赵太后却浑然转身一手指向了苏培盛。
“皇上,是不是这个狗东西在你耳根子底下乱说话了?他那是故意想要离间咱们母子之情,你可千万不要被他骗了。”
无端被人咒骂,苏公公可是一脸的不悦,他哼了几声说道“太后娘娘,您可是不能这么冤枉了奴才,奴才可是兢兢业业的伺候着皇上,什么话也没说过。”
“你少在这里假惺惺的,我还不知道你?当年你就在先皇……”
“赵太后,主意你的德行,苏公公可是一直伺候在父皇身边的老人,你这般无端的冤枉他,难道就不怕寒了父皇的心?”
不,不是苏培盛说的?那到底是哪个环节使得上官扶苏对她产生了怀疑?
眼见着赵太后有些心虚的翻转着眼睛,上官扶苏却忽而摆摆手说道“你们都退下吧,朕有些事要单独跟母后好好聊聊。”
苏培盛转身又看了上官扶苏几眼,似是有什么话想要对他说,但最终却又被他眼底的郁色所惊吓,忙不是迭的倒退了出去。
空荡荡的凤鸣殿与眼前这位光杆的赵太后可谓是极其的相称,上官扶苏看向四周,又慢慢坐了下来。
“母后,你说,原本这凤鸣殿是不是该由朕的生母居住;而你应该住在太皇太后那边的坤济宫呢?”
按照规矩理应如此,但赵太后心知她与太皇太后属相不合,就偏偏住到了这凤鸣殿来。
如今听到上官扶苏说了这么一句话,原来是这小子一直都惦记着这件事。
赵太后面色阴沉,她起身说道“若是皇上想要将这里留给你母妃,那哀家即刻就搬去坤济宫就好了。”
“呵,朕以为,眼下就不必这么劳师动众了,反正到最后你也不过就是一件凤袍裹着被送入皇陵罢了。”
刚刚才因为指尖微微冰冷而端起的围炉,却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吓得赵太后将袖口里面的东西都丢在地上。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