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嫂,这是七哥临死前让我转交给你的,他说他很爱你。”抽吸两下鼻子,都裤兜里掏出来那条蝴蝶造型的水晶项链递到桂香的面前,再次弯腰鞠躬“不论你有多恨我,我希望你遇到困难可以来找我,不为别的,只为我和七哥这半世兄弟。”
一把夺过去项链,桂香视若珍宝一般轻轻抚摸,眼中流着泪,歇斯底里的指着我鼻子再次破口大骂“你一定会遭报应的。”
边低声呢喃,桂香一边趔趄的朝酒店外面走去。
我迟疑几秒钟后,拔腿朝她撵出去两步,钱龙快走两步,追上我,拍了拍我肩膀头道“还是让我去送她吧,她现在情绪太不稳定了,不能受到任何刺激,不然对肚子里的胎儿不好。”
“胎儿?她有了?”我瞠目结舌的张大嘴巴。
“嗯。”钱龙抿嘴叹了口气道“你别想太多,我会处理好的。”
等钱龙和桂香走出酒店,我抡圆胳膊狠狠的甩了自己一记大嘴巴子,刹那间鼻血横流。
“哥”
“大哥。”
哥几个马上围拢过来。
“我没事,我挺好的。”我摆摆手,往后倒退两步“我想先回屋里安静一下,谁也不用来劝我,你们要说的我都懂。”
回到办公室里,我像是个提线木偶一般的直接走进卫生间,将淋浴头开到最大。
冰凉的水滴很快打湿我的全身,我分不清脸上究竟是泪还是水的竭力昂起脑袋,只有这样才能让我的心里的剧痛勉强迟缓一些。
桂香的话很直白也很刺耳,但并没有任何不对,人和人的追求不同、思维不同,在意同样不会相同,她恨我也好、骂我也罢,是因为她真的在乎白老七,我会难受、会绞痛,是因为我同样在乎白老七。
半小时后,我换上一身干净的黑西装重新出现在酒店大厅里。
“哥”
“大哥,你怎么样?”
王嘉顺、董咚咚率先奔到我跟前。
苏伟康瞪着红肿的眼睛望向我“朗舅,啥时候开干!”
“磕吧大哥,甭管对手是谁,我愿意打前哨,十年二十年的鸡棚子,我蹲得起!”
“哥啊,只要你一句话,我特么保证血染半座羊城,为我七哥壮行!”
剩下小哥几个同样咬牙切齿的咆哮。
我舔舐嘴角反问“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又准备干谁?七哥心心念念的盼着你们都能扔掉片砍、穿稳西装,你们就是打算用这种方式告慰他在天之灵吗?全给我滚蛋,心情不好的找地方喝酒,还能自理的给我把七哥的灵堂置办整齐!”
王嘉顺面红耳赤的抓住我的手臂低吼“哥,你能不能不要把啥事都憋在心里,你养我们这帮弟弟难道就是为了看样子吗?”
“咋地!都要造反呐,是你这帮哥哥们都拿不到刀了,还是特么我们集体发烧了,有什么事情用得上你们!”
门外一阵粗犷的男声泛起,紧跟着就看到李俊峰、孟胜乐、卢波波、三眼、姜林并肩走进来,几人清一水黑色西装,左边胳膊系着迎风飘动的白色孝带。
“我拧着眉头,声音颤抖的出声“谁让你们来的?”
“送我七哥一程!”
“未入我头狼,却为我头狼战死,我们不来,还是人吗!”
“天弃的狗篮子们是欺负你王朗没兄弟吗?”
哥几个重重将我熊抱在当中间,卢波波凑到我耳边低喃“想哭就大声哭出来,眼泪这玩意儿不就是他们用来告别往事和祭奠兄弟的吗?兄弟们都在,我们守着你,我们陪着你。”
我鼻子一酸,使劲抱住他们几个“嗷”的一声哭了出来。
半小时后,我的办公室里,我将事情的全部经过和接下来的打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