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太太今日这样撺掇着您,奴婢早就猜出来了,二太太必定是有所图谋,不然也不会撺掇着太太,做这做那的。”
春蝉话落,银吊子上熬着的汤药沸腾了。
响了一阵又一阵,春蝉把盖子揭开,把汤药倒在了高几上头摆着的那个青瓷的小碗里头。
“太太,您该喝药了,这药是前两日张大夫入府给太太请平安脉的时候,说太太这些天气血虚,开了给太太调养身子的。”
春蝉一边说着话,一边把汤药递到了杨氏手中。
汤药苦涩,杨氏喝了几口,就实在是喝不下去了。春蝉忙端了一碟蜜饯出来,摆在了汤药旁。
“太太,这是蜜饯,太太吃块蜜饯,解解嘴中苦涩。”
杨氏拿了块蜜饯,掰成了两块,一块放到了小碟里,另一块则是杨氏自己吃下。
这个时候,门外守着的婆子突然急匆匆闯了进来。顾不得行礼问安,婆子就道。
“大太太,不好了,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老爷已经带着人去了祠堂,看他的模样,似乎是要开了祠堂。祠堂那边守着的婆子瞧着情况不对,就差了我过来转告太太。”
听着那个婆子这样说,杨氏在心里暗道,顾礼池来的竟然那么快。
还没过多长时间,顾礼池就到了府里,去了祠堂那边了?
杨氏靠在身后的软枕上,吩咐方才急匆匆闯进来的那个婆子道。
“喊几个有身手的家丁去拦住老爷,千万不能让老爷开了祠堂,进了祠堂。若是让老爷闯进了祠堂,我定不会轻松绕过你们几个的。”
婆子得了杨氏的吩咐,当即就下去办了。
春蝉瞧着那婆子一副急匆匆地模样,就知道她自己心中必定是慌了,否则不会求到杨氏这里来的。
“太太何必为难她呢?她不过是个伺候的婆子,就算叫了几个有身手的家丁拦住了老爷,老爷也是能闯进去的。与其这样,倒不如太太亲自去祠堂,见见老爷才是。”
春蝉在说话之前,心里已经思量了四五次,最后还是想着要劝太太几句,还是小心翼翼地回道。
杨氏也知道,底下伺候的那些个丫鬟小厮,是拦不住顾礼池的,唯有她去,或许还能拦住顾礼池。
既如此,她就去祠堂,会会顾礼池再说。
“春蝉,就照你说的办,咱们去祠堂那边,会会老爷!看看他到底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