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面色不太好,也别太劳碌了,你可是我瓦岗的军师,多注意休息?”
点点头并再次习惯性地去关怀了沈落雁两句后,本来就对那等事情没有什么好主意的李密便烦闷地挥了挥手,示意沈落雁可以先去布置了,等到时候出现新的状况再来找他报告和商议也不迟。
“是……”
“密公!”
“落雁告退?”
迟疑了一会,有些欲言又止的沈落雁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有敢将心底的那些种种不好的想法给说出来,最后她只是怅然一叹,然后拱手行了一礼后便悄然退去。
……
然则,几乎是同一时间,在那李阀正因为割地并欲引突厥入寇中原的事情在江湖间和中原各地传得沸沸扬扬的时候,原本该正在前线整顿军马的李世民竟匆匆赶回到了长安,并一回来,就和那正在上朝议事的李渊以及太子李建成等人吵了起来。
“父皇!”
“伱糊涂啊!!”
“丰州控河遏贼,实为襟带!自秦、汉已来,列为郡县,扼守长城,且其田畴良美,尤宜耕牧,如此要地,怎能轻易割让?”
“况且!”
“割让五原、榆林之地后,我长安京畿要地将再无屏障!”
“五原在京师北约二千二百六里,云州,榆林据去京师更是仅一千八百三十里,两地一失,河东道和关内道将再无阻碍,加上丰州到灵州之间那千里沃野本就平坦,突厥骑兵来去如风,可旦夕而至!”
“如此一来,社稷危矣!”
“是谁人出此谗言,本王必斩之!!”
说着说着,越说越是义愤难平的秦王李世民便干脆伸手紧握着腰间的长刀,然后用凶狠的目光环视着周围的那一干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文武大员们,似乎是只等有人承认,然后一言不合就要在这大殿上挥刀砍人?
“逆子!”
看到李世民竟然那么没大没小口出厥词且还说的那么难听,那李渊就自然是气得直接一拍龙椅的扶手并站了起来,径直冲着台阶下的那站在大殿处想要抽刀子的二儿子吹胡子瞪眼地怒斥着道:
“你放肆!!”
“你这是在指责朕吗?!”
毕竟他李渊还没死呢,这李唐皇帝的位置还是他在坐着,他们做的什么决定,还轮不到对方来指手画脚。
“……”
而同样,站在李渊身旁的李建成也是脸色铁青,表情非常地难看。
因为,当初那个计划提出时他也赞成,而且也是他在李渊面前极力推荐促成的,可以说,那提议废丰州,绝其城郭,权徙百姓寄居于灵州,割并五原、榆平之地的‘功绩’就是他的。
可现在,李世民却强烈反对且还要斩‘谀臣’,真要那样的话,那他李建成怕就第一个吃不了兜着走!
“!!”
而被李渊那么一咆哮,且看到李渊站起来气急败坏的样子,知道其中只怕肯定少不了有那李渊授意的李世民先是一怔,接着微微有些错愕的他,这才回过神来,并不得不缓缓且悻悻地放开了握着腰间长刀刀柄的手。
“哼!”
“丰州绝远,先属突厥,交相往来,吏不能禁且难以防守,故我等才有此下策!”
“目前,俩郡百姓已尽皆徙于灵州,突厥也遣处罗之子都射设将率所部万馀家入处那河南之地,与我李唐以灵州为境。”
“此事已定,尔休要再妄言!”
接着,先是是目光胁迫李世民并待其冷静下来后,李渊才缓缓坐回皇位并不急不缓地这般解释着。
也就是他的这个二儿子了,换成是其他人敢在这里咆哮并指责他李渊的不是,他说不定早就让卫士叉出去斩了,哪里又还会出言去解释安抚?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