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的身体不由自主的便僵硬紧绷起来。想起傍晚时分的那个黑帽男子,和黑巷子里在身后紧追不舍的脚步声。
还没等她回头查看情况,额上就已经紧张的泌出一层细汗。
心跳在急速的加快跳动,她艰难的咽了咽口水,指尖不动声色的揪住床上的被单。
‘哒,哒……’
身后有脚步声在向她靠近,但她却不敢回头。
就像那个夜晚,身后紧追不舍的脚步声一样,充满着未知与危险的味道。让她想要呼叫,却张不开干涩的唇瓣。
终于,脚步声在身后落定,曲榛榛惊的后背一身冷汗。她能感觉的到,自己身后站着人,但是她却不敢回头,也不敢朝前跑。
这种被扼住喉咙,又缚住手脚的感觉,太过强烈,她几乎挣脱不开生理上的这种恐惧。
“你——”
“啪!”
在身后人开口说话之时,曲榛榛看准时机,闭着眼睛起身,将手上揪着的被单大力的甩向身后之人。同时嘴里大声呼叫道:“滚!离我远点!尧天!尧天!救——”
“你做什么?”一道熟悉的声音穆然响起,打断她后面呼救的话。
“你……怎么是你?!”睁开眼睛看清面前站着的男人,曲榛榛瞬间停下手上的动作,并丢掉被单大步向前,踮起脚尖查看他的脸,“没事吧?抱歉抱歉啊,我以为是坏人偷偷从窗户溜进来了呢,你的脸没有受伤吧?”
刚刚她紧张到了极点,根本眼睛都不敢睁开,在甩出被单之时,好像还误打误撞对着他的鼻子挥了一拳。
“你觉得呢?”谢尧天沉沉出声,一手捂着鼻子,噙眉抬头看向她。
“抱歉抱歉啦,谁让你翻窗进来的?我还以为是……”说到一半,曲榛榛猛然停顿。
“是什么?”谢尧天指尖轻轻揉了揉鼻子,放下手,上前一步走到她面前停下,黑眸直望着她。
“我还以为是……是小偷呢,这大半夜的,我们家又是典型的富人区,说不定,说不定就被小偷惦记上了呢!”曲榛榛微垂着头,眼睛四下左右瞟着,胡诌理由。
“所以,你是把我当小偷了?”谢尧天挑眉,有些苦笑的看着她。
“呃……”曲榛榛微怔,目光左右打量了他两眼,嘟起嘴巴,呢喃出声:“谁让你要翻窗进来的。”
“嗯?我为什么要翻窗进来?你说我为什么呢?”谢尧天凑近,俯低身子,白皙坚挺的脸颊与她近在咫尺的面贴面。
“哈?哈哈,这个问题问的好,我觉得吧……”曲榛榛当下惊觉不妙,边胡乱的说着,边后退身子,眼睛四处打量着找机会逃离。
她差点都忘了,是自己将门锁了不让他进来的事情。
“你觉得你躲得掉?”
谢尧天起身,不等曲榛榛转身,便探过手臂,轻而易举的揪住她的后衣领。
曲榛榛讪讪的回头,对着他傻笑,“我没躲啊,我只是想——”
话说到一半突然没了声音。
一只修长的指尖挑起曲榛榛的下巴,在她还诧异之际,带着男人身上特有的一股薄荷香扑鼻而来。
她只来得及错愕的抬头,面前便压下一道影子,唇上一阵温热,谢尧天颀长的身躯已经压了上来。
“你……”曲榛榛瞪大眼眸看着近在咫尺的他。
“怎么?把我拒之门外,还误伤了我,你觉得你逃得掉?”谢尧天看着她,邪魅的勾唇一笑,一手勾着她小巧的下巴,一手解开自己衬衣的领口扣
子。
“你你你……无赖!”曲榛榛羞得连忙伸手遮住眼睛,脸颊上的红晕瞬间从两颊扩散到耳朵尖。
“傻瓜,竟然能脸红成这样。”
谢尧天勾唇,望着她宠溺的笑,修长的五指灵活的解开所有扣子。甩下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