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武此时也一脸震惊,有心再回到那个空间去看看,结果泥塑马竟然拒绝他再进入。难道是消耗太大?或者是不欢迎他?
不过,这法术有点邪门啊!想着刚刚那些马匹跑过身边,而后纷纷变成马皮、马肉、马骨头、马毛……肖武就一阵哆嗦。
刚才他好像听见大前辈骂他了,可是肖武自己都觉得恶心,那血淋淋的场景,感觉像是进入了大型屠宰场。
“我没干什么啊!”肖武喟叹。
他就是看着那些奔跑的骏马自问,想着马皮不是马,只是马皮;马肉不是马,只是马肉;马骨头不是马,只是马骨头……
肖武再次心中一颤,他有点明白了,怕是自己的指物非物之境领悟的路径有点奇特。
白马不是马,这匹白马只是这匹白马。而他的领悟,却是这匹马的一切都不是马,这匹白马也就不是马……
肖武轻轻地拍拍额头,“不知别人观马,到了指物非物之境会是什么术法?”
肖武有心试试自己的分马术,目光向着面前的一张矮桌看去,真气涌出,将那矮桌包裹,瞬间矮桌分崩离析,原本的那些锁扣之处,全数崩裂,成为一个个的部件。
这还不算完,在肖武心中一动之下,桌子腿、桌子面、横梁,分门别类地放在了肖武的面前。
“这是强迫症的法术吗?”
却在肖武心中思考的时候,那已经分开的零件再动,竟然按照从上到下的顺序把桌子重新排列,甚至其中的木楔子都一个个摆放整齐。
肖武彻底无语,“我没有这么变态啊。”他忘了自己的选择困难症,也是一种强迫症。
听到屋内的动静,杨严轻轻叩门。肖武目光望向屋门,就听见咔咔声响,而后屋门瞬间崩溃,大木板、小木板、小木条、窗户纸等一字排开。
杨严目瞪口呆,这又是啥东西?新法术?
肖武抬头看到杨严,微微一笑,“老杨,上次你不是还说让我有了新法术,记着找你尝试?”
杨严一哆嗦,却强迫自己露出笑容,“少,少爷……欢欢欢迎少爷试法!”
肖武笑笑道,“你看看,都兴奋的说话都哆嗦了。”说着,目光投向杨严。
杨严只觉得一阵真气向着自己迎面扑来,赶紧真气护体,肖武道,“衣服是外物,不是你。”
“嘭!”
衣服就裂开了,按照缝合的脉络裂开,而后按照大小布片排列一侧。
肖武再次看向杨严,目中玩味,嘴角勾起。
杨严光溜溜站在屋内,双手放在胯下,脸色酱紫,“少少少爷,您这法术这么下流吗?”
“下流个!取点法器法宝出来,要不我只能拆你的血肉骨头了。”肖武摆摆手道。
虽然杨严有这种被打的奇怪癖好,肖武还是不敢随便试。
杨严此时眼睛都有些红,欲哭无泪啊。取法器?自己一瞬间被扒光了,这要是取法器不得用手吗?用手还遮得住要害吗?就自己跟少爷两个人还就算了,可是这不是刚刚把门拆了吗?
见杨严不动,肖武一叹,“这头发也不是杨严。”
“啊~!”杨严一声惨叫,头发竟然瞬间分离,接着飘起落在一侧。
杨严这次彻底慌了,上次以身试法被打的重伤,这次?这次再来一句“脑袋也不是杨严”,自己药丸!这么试下去吃枣药丸啊!
生命安全之下,杨严赶紧一抹储物袋,嗯,此时储物袋就在他手中攥着,衣服崩裂的时候只来得及抢下储物袋。那片瓦片飞了出来,杨严一手遮羞,一手掐诀。
肖武呲牙一笑,“这就对了嘛。”
接着,肖武看向那瓦片,低声道,“法器是外物,不是杨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