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很难调取了。”罗雨辰面露为难之情。
“你只需要查到他的通话中有没有这个号码。”向北将手机递给罗雨辰。
这是当年曲长国的手机号码,向北至今还保存着。
罗雨辰扫了一眼号码和通讯录的名字。
“向北,你是怀疑骆景晨和曲长国之间有联系?”
“没错,他是最大的嫌疑人。当然,我只是猜测,需要求证。”
“好吧,我想办法,查到了给你消息!”
罗雨辰知道有难度,调去三四年前的通话记录,已经不是警局技术部门所能做到的事情,必须协调网络通信商数据。这自然就涉及一个问题,走官方途径还是走个人渠道。
罗雨辰觉得,两条路都不好走。即便这样,他也得试一下。眼看有了重大突破,他不可能半途而废,这不是他罗雨辰的风格。
“罗队,谢谢你。”向北眼神很真诚。
看到向北这么奇怪的眼神,罗雨辰觉得有点可笑,怎么像个娘们儿一样。
“我们都在一条船上了,有什么谢不谢的。你要真想谢我,找时间劝劝我妹妹。这丫头太倔,就你的话还算好使。”
即便罗雨辰不提出这个请求,向北也打算找罗方伊聊一聊。只是,他不知道自己的话有多大意义。
两人交谈结束时,已正值午夜。此时的河东市已经进入梦乡,夜幕像一床被子轻轻披盖在了城市上方。
写字楼上、高架桥上、跨河大桥上五颜六色的城市景观灯依旧透着光亮,似乎在证明夜里的自己同样活力四射。
灯光与月光、星光交织。一眼望去,就像带给人希望和梦幻的波板糖。
如果你见过海上的黑夜,你就会明白,人类将色彩斑斓的电用于美化城市,不仅仅是为了照亮黑夜,更是为了驱赶恐惧。
向北的心中,却并未因为这些霓虹灯而变得没有恐惧。一个人无限接近死亡和困难之后,恐惧会永远住在心里,他觉得很累,既然累为什么不歇着?向北不知道原因。
如果能活下去,谁愿意拿命折腾?
向北回到家中时已经十一二点钟。从小区二楼可以清晰听到楼下蛐蛐的叫声。秋意袭来,一件单薄的外套不足以御寒,还是屋里暖和。
他蹑手蹑脚进了自己的房间,其他室友的灯都已熄灭,和谐的鼾声不知从何时已经奏响。出狱以来,即便生活落魄,向北也一直留有多年养成的习惯,比如睡前要洗漱、看书和冥想,甚至做读书笔记。
向北对读书有着特殊的癖好,尤其是那些大家的著作。他喜欢品读那些高尚的灵魂,这可以让他洗涤心灵,瞬间变成圣人。要知道,圣人可以保持平静、毅然和豁的心态。再不齐,至少可以继续压抑自己,不让打手枪欲望之气充斥整个房间。那可是很肮脏的。
向北领教过鬼压床的恐惧,至今还有心理阴影。
然而这一晚他着实有些累了,刚刚打开一本诗集没多久,
两只眼皮就开始打架。
很快,向北进入一个似梦似真的场景,这个场景很熟悉,以至于他心中咯噔一下,该不会又是鬼压床吧?
向北发觉自己从床上起来,穿上外套,到了户外。天气这么冷,居然忘记添件衣服!他不知不觉走到一片小区,这小区很熟悉,但是记不清在哪里见过。
向北很自然地从衣兜里拿出一张门禁卡,“嘀”,大门开了。晓得了,这不就是当年住的小区吗?没错!熟悉的楼房,熟悉的小道。只是邻居们的表情有些奇怪,大家似乎感觉不到彼此的存在,每个人满脸笑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小区里五彩缤纷,像过年一样。可是,又听不到任何声音。
向北下意识地来到了五号楼,电梯来了,他有些错愕地走进去,摁亮了八楼的按钮。电梯门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