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主动揽下来了。对了,你以前的微信还用吗?”
“早就不用了。”
“这个电话号码是微信号?”
“没错。”
“那我加你微信联系哈。”
这是向北微信通讯录里收录的第一个人。
一眼万年——还是三年前实习生时的那个名字。
第二天一早,向北按照约定的时间来到北江晚报社。这是他三年来第一次来到这里,熟悉的地方、熟悉的环境,一切都没有变化。
向北走进大楼,忽然有些心慌,他也说不清究竟是一种什么心情,紧张?自卑?愤恨?也许这就叫五味杂陈吧。
进了大厅后,向北有意将头低下,他怕碰到熟人,不知道该不该跟他们打招呼,该以什么样的方式打招呼。不过他似乎有些多虑了,媒体是一个新陈代谢极快的行业,一路上所见的都是些充满朝气的年轻人,并没有遇到以前的同事。当然,即便是碰到了,别人可能也会假装不认识吧。
走在路上,向北收到一条信息,不用猜,肯定是罗方伊。
“师父,你到哪儿了?”
向北回复“刚到一楼大厅。”
“你等我一会儿,我去接你。”
不一会儿,罗方伊来到大厅。
“师父,我跟陈继洲说过了,他说在他的办公室聊。我带你去吧。”
罗方伊在前边带路,向北在后边跟着。他看着这个熟悉的身影,即便只是一个背影,也不难看出这个女孩洒脱活泼的一面。
真是不错,当年的实习生,如今已经独当一面了。
也许是猜到向北的顾虑,陈继洲并没有约在报社的会客室见面,而是选在了自己的办公室。
罗方伊敲门而入,向北在外边等着。
“领导,向北到了。”
“哦?快请!”
“你好。”刚一进门,便向北以笔直的站姿打招呼,这是他这三年来形成的新习惯。
“你好,向北。快请坐。”陈继洲早已将茶水备好,放在办公桌的对面。
向北观察了一下房间,坐在了靠门一侧的沙发上。在这样的有限空间里,两人离得这么远,总感觉很尴尬。陈继洲见状,从座位起身,坐在沙发上。
两人坐下,并没有立即开始这场谈话。陈继洲先是观察向北片刻。“你跟三年前变化不大,虽然瘦了一些,但是感觉体格比以前更健壮了。”
“变化不能只看外表。”向北淡淡一句。
陈继洲自然明白向北的意思,叹了一口气,“是啊,这些年你受苦了。这次叫你来,不只是我的意思,也是报社的意思,集团的意思。目的只有一个,对这些年给你造成的损失作出补偿。”
“补偿?怎么补偿?”向北语气平和,平和之间却又透着几分抱怨。
说话当中,陈继洲发现向北总是小心谨慎,不仅一副正襟危坐的样子,还总是时不时回头望一眼办公室的门,似乎担心什么人会突然闯进来。
“你不用担心,我已经跟外边的人说了,上午不会有人进来。”
向北点了点头。陈继洲不了解,时刻盯着门口,这是他在监狱当中养成的习惯,为的是方便观望管教有没有过来。监狱有个规矩,管教来了,必须立刻起立迎接。
向北是个善于学习的人,不但学得快,也记得牢。习惯一旦形成,往往刻骨铭心。
“报社拟定了两个方案,一是恢复你的工作,重新招聘你,你可以选择在记者或者其他岗位,当然,也有很多问题需要解决,比如你的工龄,你的职称之类的。还有一个方案,如果你不愿意回来,报社可以按照三年的基本工资,对你进行经济补偿。”
向北沉默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