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男人过来,在那间小旅馆二楼开了间长包房。”
云锦站在冷风中,觉得四肢百骸每一寸都显得无力。
萧红依旧站在原地,声音喊得已经有些变哑了,却还在继续:“这种情况大概持续了一年半,前前后后我已经数不清多少次,或是经历过哪些人,我只知道自己还没死,人活着,行尸走肉,但已经完全不会反抗。”她喊一段需要喘口气,可如此长的故事,她却硬要逼自己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喊完。
“我不是最惨的,更惨女孩叫沈小娟,那天梁宽带了个生意伙伴,让沈小娟侍候。其实她已经不是第一次了,照理应该能够熬过去,但半途她弟弟去敲门,当时那孩子才只有九岁,他叫沈卫,居然一路从家跟到了旅馆,他在外面喊姐姐,他找到了那个房间……沈小娟没办法让自己的亲弟弟看到如此不堪的一幕,所以那次她反抗了,逃了出去,但在逃跑的时候那男人却抓住了沈卫,沈卫成为植物人是因为后脑受到严重撞击,知道原因吗?就是那天他把沈卫从旅馆的楼梯上推了下去,后来小娟还是给抓回去,从此她不仅要承受那些男人的凌辱还要活在良心的谴责下,后来她终于受不了了,在自杀前将沈卫托付给了我……”
云锦不觉握了下手指,手指冰凉,却连握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街上的风好像更大了一些,萧红的喊声虚虚实实传过来。
“沈小娟死后,我一直在照顾沈卫。那天,梁宽让黑子监视我,他跟我去了沈卫的疗养院,见到了毫无知觉的沈卫……”
如果萧红的喊声能够看得见形状,那上面肯定是带满尖刺的,一声声朝云锦身上插过来,随着风,带着冷,他毫无抵挡,肉体思想都被击得快要溃散。
“萧红……”他虚弱无力地出声,想要出声制止,可萧红狠狠抽了两口气,沁寒入皮骨,到这一步她总得全部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