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亮的时候几人苏醒,没带一兵一卒向沛城出发,齐洪天与左宗达骑着高马,沈夜与燕九篱和芷茵三人乘坐马车。
黄道之上,尘土飞扬,大好的秋景,霜红叶铺盖的山丘,被黄土遮挡视线,几人没得观赏,这一道走来速度比较快。
北方刮寒风,这一代寒冷的紧,沈夜这才注意到燕九篱穿着他蓝色的袍子,她拢着袍子,南方四季如春,她受不了这一点寒冷,不久红了鼻子打喷嚏。
一路上燕九篱打喷嚏有上百个,时不时骂骂咧咧,谁都没理会,晌午时刻方到沛城。
几十米高的城墙头上众兵把守,北荒旗帜已插在上面随风飘摇的意味,城门紧闭,几人在宽敞城门前大道上停下。
阵阵拉弦声伴随呼啸北风扑面袭来,寒光箭头对准几人,更有寒刀大汉,一脸凶怒,仿佛如饿狼那般准备袭击几人。
齐洪天拉住缰绳,马抬头嗤鼻,咻咻几声,甩起黑毛上吸血的大肚蚊子。
齐洪天狂声喝道:“叫你们大王前来谈判!”
寒刀大汉,没说什么,下了城楼,去汪集府上禀告大王,这一刻老麦与康特.斯汀在商量着战船之事出现了一点看法分歧。
因为北荒拿不出钱来造船,船都是西芒造的,人力也是西芒的比较多,康特.斯汀觉得不公平,更何况北荒还占领了他们的特伏尔城,无论如何看都是他们亏,于是不服气。
康特.斯汀坐在一旁靠椅上摇头晃脑道:“老麦,真搞不明白,你们北荒到底有多穷,一艘船都没有吗,当初真是见鬼与你们这些穷家伙合作。”
达格咬紧牙关,最气不过这个黄毛头经常讽刺自己穷,当即爆发出来,一脚踢飞凳子,将桌上的长刀抽出寒光一扫,寒刀架在康特.斯汀的脖子上。
康特.斯汀十分笃定,丝毫不慌,横竖老麦与达格都不是自己的对手,达格只是感知下境修者,自己神术在他之上,老麦更弱,除了有智慧外,在武力上康特.斯汀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
此时,达格与康特.斯汀四目相对,谁也不松懈,老麦站在一旁微微握紧长刀,他希望达格这一刀不会手软,只要他这一刀下去,老麦可以暗出狠招,在这个高傲将军眼里必然猜想不到达格真敢杀他。
为此他不警惕,杀了他还是可以的。
三人沉静半晌,最终达格没有动手,微微把长刀放下,突然一名侍卫闯了进来,看了三人一眼道:“大王,齐洪天来谈判了。”
三人闻语,当下一愣,面面相窥,老麦沉声问道:“带多少兵马?”
那侍卫道:“就两人。”
“走,去看看。”
达格目光从康特.斯汀身上移了下来,当即拎着长刀,走了出去,康特.斯汀摸了摸卷曲的黄胡子,傲然一笑跟着出去。
三人登上城楼头,望向城墙脚下的齐洪天几人,老麦眯着眼睛呵呵一笑,达格指着齐洪天喝道:“姓齐的你有什么资格与我谈判?”
齐洪天哈哈大笑洒然喝道:“我没有资格,但是这位兄弟有。”
沈夜坐在车内,两人交谈听得清清楚楚,没想到昔日兄弟今人这种方式见面,令他难为情,底下头心想,事到如今不能在踏足回头了。
于是,沈夜掀起车帘从车上跳了下来,达格与老麦看到他的身影,怔住,达格心情五味陈杂,要说喜可是沈夜竟然是敌人的谈判者,要说悲沈夜是自己的兄弟,终于见面,两人气氛尴尬起来,一个在城墙头上向下看,另一个则在城墙脚下向上看。
两人没说什么,不知该说什么。
达格最终收起长刀缓缓扭过头淡然道:“放!”
语毕,下城楼去,老麦摇头叹了一口气,达格虽说性子上豪迈,但就是心软,如果换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