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下起了小雪,整座月央城变得白茫茫一片,雪落枝头如梨花,加一壶清酒在湖旁赏雪是月龙书生的爱好。
那些百官众臣,懒懒赶往宫中上早朝,他们的脸蛋被冻得通红,缩手跺脚地看着太后娘娘与一旁昏昏欲睡的皇帝陛下。
燕连芸正色道:“这齐洪天南下招兵买马,向朝廷要军饷,好大的胆子,先皇刚驾崩,他就想造反,王爷你私自让他回来是何意思?”
刘萧然上前一步鞠躬道:“回太后娘娘,现已入冬,北荒天寒地冻,我月龙士兵迟迟未攻下北荒,倒不如回朝天气变暖再攻也不迟。”
“这先帝刚走,你颤自行事,先斩后奏,太不把皇帝陛下放在眼里了吧?”
刘萧然看了看昏昏欲睡的刘单道:“事不宜迟,未来得及禀报陛下。”
燕连芸呵呵笑道:“现在因为你的召回他才明目张胆向朝廷要军响!”
刘萧然忙道:“他要军饷给他就是,招兵买马是好事啊,壮大兵马回朝整顿来年在出兵。”
“王爷,他兵马越强大越想造反。”
“怕什么还有镇西将军季尘!”
“季尘,那点兵马镇压得下齐洪天吗?笑话!”
刘萧然接着笑道:“现在南燕与我月龙不是交好吗?守南关口的陈锋将军我看太闲了,让他前来投靠季尘将军,两军加起来难道还镇压不下齐洪天吗?”
说到陈锋那是国师清子元的唯一一个徒弟,对于符道修行这方面颇为天赋,得到国师的赏识收为徒弟,年纪轻轻被皇帝封为镇南将军,驻守南关口。
历代南燕公主与月龙皇帝通婚交好,没有战争往来,南关口的士兵们缺乏战争危机感,整日懒散生活于是少了士兵兵的斗气形同病猫,每月朝廷还要发军饷养着。
事实上,当年皇帝封陈锋为镇南将军完全看在国师清子元面子上,毫无作战能力与经验。
刘萧然接着看了看清子元道:“只要国师一句话让他到季尘部下很简单的事情。”
国师一脸茫然看着一旁坐着的燕连芸道:“还望皇帝陛下定夺。”
燕连芸看向昏昏欲睡的刘单道:“今日皇帝陛下有些累了下朝!”
语毕,众朝中官臣慢慢离去,数多大臣投稿燕连芸,这些臣子看近日以来皇帝如此颇废态度,对燕连芸越来越依赖,万事燕连芸说了算,他们越发得意。
有少一部分老臣爱国心切投靠刘萧然,这些臣子都摇了摇头叹息恨不得一刀宰了刘单,要保住江山只能指望王爷。
另一部分算最聪明的一部分,这些人不管闲事,静观其变,看谁要胜投靠谁便是,立场不明。
但是燕连芸明白一点,季尘将军曾是沈豪将军部下,爱国心切,不会轻易投靠自己,大部分可能投靠王爷,如果现在把陈锋归到他部下岂不是给敌人送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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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萧然回到马车内,一旁坐着的唐梨双手抱着长剑道:“齐洪天明摆着要造反,南下私自招兵买马。”
刘萧然眉开眼笑道:“你这个江湖莽子都看明白了,我何尝看不明白?”
唐梨顿了顿底下头。
刘萧然穿上大衣道:“这样也好,让他反,让他反的厉害,我倒要看看燕连芸有什么办法?”
“王爷果然高见。”
“天气寒冷,回去烧一壶酒,加一碟鹿肉我们两喝两杯。”
唐梨沉思着点头道:“可王爷,万一齐洪天造反成功我们如何镇压?”
“镇压齐洪天比镇压燕连芸简单多了,齐洪天只是一个武夫哪懂治国?到时候天下百姓不得安宁起来反抗,他是坐不住皇位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