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千多万两银子,不过这种竭泽而渔的手段,不要说张轩了,就是罗氏父子都没有想过。总就免除了。不过,张轩东征期间,张质在湖广有复征。毕竟没有这一笔钱,张轩的军队早就喝西北风了。
张轩一下南京,就免除了这项税负。
不过,即便张质有些隐瞒,但有一点却是没有错的。即便是竭尽大夏的财政,能养着百万大军,对张轩来说,也是得不偿失的。
首先是兵不在多,而在精。张轩不想要大量旧式军队。而且消减军费,整顿军队,也是张轩确立军中权威的办法。虽然张轩在军中的威望很高,毕竟是一个能打胜仗的将领,本来受士卒欢迎,更不要说这个将领还是皇帝了。
正但是张轩也很清楚,他在军中的地位在某些军队之中并非无可动摇的。
在政事上,张轩可以放一放,但是军队之中,却不敢有丝毫放松。毕竟军队就好像是猛虎一般,弄不好,是要吃人的。
张质的话音落下去好长一阵子,依旧没有人说话。
他们似乎听不懂张质的话,或者是在揣
摩弦外之音。又或者是等别人开口,总之,一是只有风吹过的声音,以及外面雪落的声音。
“张相所言甚是。”袁时中说道“我等出于贫贱,乃有今日,是因为什么?不就是因为朝廷不思体恤百姓,横征暴敛,以至于民不聊生,而今我等又怎么能重蹈覆辙。只是东虏未灭,大敌尚在,正是用兵之时,陛下准备如何整顿军中?”
张轩说道“王进才,你来说。”
“是。”王进才说道“首先,东虏入江南之后,各地倡乱,征兵之数,不可计数,然枢密院兵册之中,不知各部之数,有漏脱,虚报,有人死额存,还有空饷。”
“故而枢密院准备各部派遣军法官,查明军额。”
说到这里,下面就有人不自在了。
军中各种陋习都是明军之中继承下来的。张轩本部人马,在张轩眼皮底下,张轩自信看管的比较严,没有这样的事情,但是其他各部,可就难说了,即便是袁时中也觉得有点椅子发硬,咯得慌。
张轩将这些人的动静看在眼里,说道“诸位都是我的生死兄弟,有些话,我就直说了。”
“之前,都是军中陋习,我也不怪诸位。”
“而今大家身份不一样了,之前在军中朝不保夕,不知道将来如何,不弄些银子傍身,如何安心,而今大家都是一国勋贵,只要没有行差踏错,今后世代富贵,子孙与国同休,何必因为这些蝇头小利,脏了手脚。”
“只要大夏在一日,诸位的富贵就有一日,一旦大夏不在,就如今年南京之屠,长江的血还没有流干。”
“而且朕也不是不知道诸位辛苦,朕已经与张相商议了,商议各公侯伯子男的年俸多少,虽然还没有定下来,但是大抵就是安前朝的规矩,王爵食万石,公爵八千石,侯爵五千石,伯爵三千石,子爵千石,男爵五百石。”
“比起一笔横财是少了一些,但却是子孙后代长久的富贵。”
“今日报上来,朕既往不追。但是今后如果查出来,就不要怪朕不讲情面了,治国无他事,不过除去害群之马而已。”张轩目光如刀剑,扫过所有人,一时间诸将心中一凛,他们不敢觉得张轩给他们说好话,就已经张轩软弱可欺了。曹宗瑜为首,起身说道“我等谨遵陛下教诲,决计不敢肆意妄为,有害国法。”
其他将领纷纷表态,向张轩表明心迹。张轩也不会逼得太紧给他们足够的扫尾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