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数日,广东那边的诏书,就来了。我们是认来是不认?”
“为什么不认,而今是什么时候了。”也有清醒的人说道“大明江山只剩下这一点残山剩水了。如果还不能精诚合作,岂不是被夏贼各个击破吗?”
“说的容易,先帝倒也壮烈,但是将大好河山一战丢给夏贼,且唐王有一系本就不是帝系,又什么资格继承大统,而今不过是拨乱反正而已。自古有云,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想要光复天下,就必须先正名分,理清上下。这才能无往而不利。”
“腐儒之言。”
在瞿式耜闭目养神没有人管制的时候,他们言论越发过激起来。
甚至上升到人身攻击上面了。
对此,瞿式耜也是很无奈的。
首先,大明文官讲究道义,那种道德至上的神圣感觉,就是皇帝来说,也不顶事,不要说上司了。
瞿式耜估计他开了口,也只能缓解一二。也解决不了矛盾所在,他索性不开口。
其次,瞿式耜心中也存有疑虑。
何去何从,他也拿不准。
大道理谁都会说,但是真正大道理落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就知道切肤之痛了。
作为钱谦益的学生,也算是东林一脉的佼佼者,该有大局观还是有的。
他当然知道,大明现在的局势,已经不好到了极点。最好的办法,就是确立一个中心,聚集两广之力,不提恢复大明江山,而是保住两
广,让大明在天南之地站稳脚跟,等东虏南下的时候,再北上,恢复长江以南。
但是让他向绍武那边低头,却是万万不能的。
他这桂林方面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虽然有很多人想要拥立永明王。
但是如果没有瞿式耜的点头,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一点,他还是有自信的。
拥立永明王,他就是永明王座下重臣,乃是首辅也是可能的。不敢说权倾朝野,最少想要有所作为,却是可以的。
但是在绍武那边,就算他束手就擒,拱手将永明王送到广州去,服从绍武政权。
绍武那边真得能放心他吗?
瞿式耜自己想,是决计不可能的。就算是不清算,也好先赋闲一段时间,然后才能重用的。
现在大明的情况,经得起一段时间吧。
瞿式耜怕,不等他再次起复,大明就已经没有了。
而将希望寄托在丁楚魁这样的人身上,瞿式耜也不放心。在他看来,丁楚魁这个人有能力没有能力暂且不说,贪鄙两个字却是刻在脑门之上。
在广州没有多少时间,军政建树上,倒是没有多少,只是听说,早已赞下来百万家私。
两广民间,怨声载道。
这样的人能肩负起,扶大厦于将倾,挽狂澜于既倒的角色吗?
当然不能。
瞿式耜内心深处,却有这种使命感,如果没有这种使命感,钱谦益多次来书招降,瞿式耜看也不看,直接给送信的人说道“吾师已死。”
将钱谦益当成死人了。
否则以他的能力,以钱谦益在大夏的权力,只要投奔夏朝,很容易步步高升,成为方面大员,说不定历练数年,就成为大夏内阁之中的一员。
很多人都觉得自己是为正确的目标,做出错误的事情,其实也是并不得已而为之。
只是到底是不得已,还是舍不得,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了。
忽然有人轻轻的走了进来,在瞿式耜的耳边说了几句,瞿式耜猛地睁开眼睛,说道“好了。”
瞿式耜一句话,这些人都停了下来,听瞿式耜说。
瞿式耜说道“诸位说累的,暂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