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宫里那一位的人。
他虽然一时间想不明白,但是绝不想顺了代善的心思。说道“二哥,这仗早打,晚打都有那么一天,少不了的。而今十二哥想试试,就让他试试吧,如果打不动。再说打不动的事。而且我让十五弟,坐镇后方,一旦有事,就前去接应,想来是吃不了什么大亏的。”
“二哥,小弟给说一句掏心窝的话。”多尔衮说道“这个位置,看上去好坐,但是谁坐上去谁知道,入北京之后,我是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每人想到,北京城中有数十万汉人,我都整宿整宿的睡不着。”
“我满族小族临大国,怎么样才能长久下去。”多尔衮说道“我读金史,辽史,首先你我兄弟之间,要坦诚相待,万万不可被汉人钻了空子去,再有就是要强势。”
“绝对不可以示弱。”多尔衮说道“尼堪都是贱骨头。你越强势,他们越臣服,强势之余,给些好处,他们就像是狗一样听话。但是你弱一分,这些尼堪就进一分。最后都变成了噬主恶犬。”
“故此,南边之战,一定要打。”多尔衮说道“决计不能不战而退,弱了气势。即便不
能一战下湖广,也要给南蛮子一个下马威。让南朝不看小视本朝。”
代善看着多尔衮,一时间两人谁也不说话,不知道过了多久。代善悠悠一叹,说道“你好自为之吧。我老了。”
多尔衮微微一笑说道“二哥, 哪里的话,您老当益壮。”
多尔衮将代善送出了府邸,回来之后,脸色立即变得阴沉起来,说道“请李先生过来。”
“是。主子爷。”身边的侍卫说道。
不过一会儿功夫,就有人请李雯过来了,李雯见了多尔衮立即说道“臣见过摄政王。”
这个时候,奴才是一个比臣更加尊贵的时代,凡是能自称奴才的,都是辽东老人,最受重用不过了,而入李雯这些新降之臣,只能称臣,万万不能称奴才。
甚至可以说想做奴才而不可得的时代。
李雯也是江南才子,与陈子龙,宋征舆并称云间三子。
多尔衮将刚刚的事情给李雯说了,问道“李先生以为如何?”
李雯如今三十余岁,对清廷倒也不是多认同。只是迫于形势而已,他的诗文之中,就有表露,里面有太多的故国之思,已经对自己失节的自责自哀。只是在这翻天覆地的大变化之中,很少有人能遂自己心意,他做了多尔衮的幕僚,只能尽心尽力。
李雯说道“摄政王,礼亲王所言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只是而今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八王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摄政王也是明白的,而今的局面让他撤军,能撤得下来吗?”
“与其这样,还不如不做遥制,命十王在后面看护,有什么事情,也可以及时救援,如果大胜,就乘胜追击。摄政王已经处置的非常好了。”
多尔衮微微一笑,说道“我知道,李先生再安慰我,但是千里之外,的确是无法遥制了,怎么做,只能看八哥了。现在在北京什么事情都做不了。”
“只是二哥不知道是这样吗?那么他今日来此,说这些话,又是为了什么?”多尔衮心中一转,暗中思量起来。
八旗内部的矛盾,一直都是暗潮涌动,起起伏伏的,由不得多尔衮不多一个心眼。虽然多尔衮辅佐福临登基,将矛盾缓和了,但是矛盾并没有真的解决,别的不说,福临今年八岁了。
他总就有长大的一天。到时候该怎么办?
虽然看上去时间很长,但是实际上并不是太长,不过十年左右而已。仅仅十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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