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冷暴力。随着大军东进,也将分兵占领了不少府县,至于乡下可就没有多大的控制力了。
毕竟曹营一两年之间,先胜过这些士大夫家族,在本地几百年的影响力简直是不可能的。
仅仅是这样也就够了。
打下常州之后,张轩立即拜见罗玉龙,却不是说战事,而是要与罗玉龙一起拜见当地一名宿老,不是别人,而是钱谦益。
罗玉龙对张轩的意见还是比较尊重的,虽然阮大铖有些不满,但也不敢说出来,毕竟钱谦益文章宗师的名头,要远远的胜过阮大铖。只是阮大铖对罗玉龙的影响力,还不如张轩。而且阮大铖也觉得钱谦益是一个死要面子的人。恐怕不会那么容易答应下来。
罗玉龙抽出一点时间,在数千士卒的护卫之下,往虞山而去。
虞山在常州西北方向,古称乌目山,也是当地的一处名胜所在,而钱谦益就在虞山之中。
说钱谦益不得不说柳如是,钱谦益好容易将柳如是娶回家,就在虞山之中,设别院,他与柳如是居之,已经有数年之久了。
即便是常州被义军攻下的大事,钱谦益也不想理
会。
当然了钱谦益之所以留在家中不走,不是因为别的,一来是人离乡间,钱家吴越钱氏一脉,在此处也有数百年传承了,钱家在乡间说一句话,比官府还管用,离开常州钱谦益可就没有这一分权力。再者,义军从南京过来,一路之上杀戮并不算重。
一来,义军的军纪严明,二来是各处纷纷投降,可以说想杀,都无处可杀。
很多少士大夫都没有被骚扰,于是乎钱谦益也起了在家中观望风头的意思。
只是这一日,钱谦益的算盘却打错了。
数千铁骑下乡,几乎将乡间的道路给堵满了,所过之处,只能看见骑兵,看不见乡民了。百姓见状也都不敢上街,纷纷躲在家里,看这大队骑兵往哪里去。
钱家在当地潜势力极强,故而大军还没有到了虞山,钱谦益就得到消息了,只是他不知道是找自己的,当他发现这铁骑直冲他家而来的时候,他已经跑不了了。
被硬生生的堵在家中了。
绛云楼之中,钱谦益脸色苍白,来回踱步,不住的说道“这当如何是好?”
柳如是倒是有几分英气,说道“夫君又何必如此,贼人到此,不过两个意思,要么是来杀夫君的,要么是请夫君任伪职,不管怎么样,不见即可,他们还能杀进门来不成?”
“贼人可不与你讲理。”钱谦益苦笑说道。
“不过一死而已。”柳如是说道“名节为重。”
柳如是左右看看,从一边抽出一块白布来,伸手一撕,刺啦一声,白布从中间撕开,露出不少线头来,将白布两头一绑,扔过放房梁。绑好之后,用力一拉,觉得能挂住一个人,就将凳子搬过来。说道“妾身绝对不会有如钱家家风的。先走一步。”
“扑通”一声,凳子被柳如是踢翻了。柳如是整个人挂在白绫之上,不住的挣扎,这是人的本能,谁也避免不了。
钱谦益这才如梦初醒,立即上前抱住柳如是,大喊道“来人,还不将夫人放下来。”
几个丫鬟与钱谦益一起动手,将柳如是从白绫之下,摘了下来。
柳如是虽然只是挂了一下,但也觉得呼吸不畅,猛烈的咳嗽起来,钱谦益抱住柳如是,一边拍他的背,一边说道“你这是何苦,事情还没有到这一步。” 正当钱谦益安抚柳如是的时候,却听外面一阵急促的脚步之声,一个家丁进来说道“老爷,外面贼人将家里给围上了,有人敲门送上来这一副名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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